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纳兰府内,昏黄透过菱丝冒出缕缕青烟。案上暗黄色笺纸的字若流水倾诉殆尽。
最后一滴墨滴自容若的手上滴在砚台里,落下后因为没有其余的墨水,便自滴落起慢慢晕开朝低处划去,仿佛心如死水若灰的书写之人。
樱花树下,她浅浅的俏皮一笑,寺庙前油纸上下并肩奔跑的情景,看到情书是她那个娇羞回眸。
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过去,藏在深不见底的深处,慢慢喜欢了回忆,爱上了孤独。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服服帖帖,何以要在最紧要时候如绷紧的弦一触即断。
亿锦,对不起,对不起。
曾几何时,我以为习惯了失去你,才知道你是我不能遇见的心痛。怕伤害你,却偏偏伤害了你。
自苏培盛从宫里送了消息来,他就坐不住了。
“皇上好似与甄小主闹什么矛盾,明日纳兰大学士入宫,皇上定是求大学士支招怎么讨好甄小主,到时记得多安慰安慰皇上,劝劝皇上。万事已龙体为重。”
他知道苏培盛如此说是不明白其中闹矛盾的缘由,但是他却心知肚明。
长竹纤细郁郁葱葱欲达云端,春笋冒尖破土而出,绵风里飘荡着春日的气息。
卸下卷帘的长廊里,绵绵望去的长亭内,俩个英俊不凡的俊美男子温文尔雅君尊威严面面相觑。
石桌上一盘陈年海木耀黑棋盘如俩军开战,场面壮观,可显然墨黑如玉势如庞龙的棋子更胜一筹。
容若若有所思手持轻盈透亮的冰水棋子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
“臣输了”
“哈哈哈,满清第一大学士纳兰容若竟也有认输的时候。”
放眼望去,黑子不过多半子,这盘棋下的还真是惊心动魄。
“臣,输的心服口服。”
“与你对弈,朕可是时刻也不敢放松警惕的,朕与爱卿皆全力以赴,可惜还是朕赢了。”
容若顿了顿,起身行了礼。
“臣接受任何处罚,求皇上降旨。”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来着,可一想若是替亿锦求情,岂不更加说明了什么。
四爷笑了笑,拍了拍容若的肩膀,君威天下,这一次却不想处罚。
“容若好似与朕年纪相仿,朕琢磨着也该娶妻生子了,你说堂堂满清第一大学士,身居高职却还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