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是要跟你解释的,你是朕最爱的女子,朕不跟你解释,跟谁解释去,莫不是还要跟你肚子里的孩子解释。”
四爷有些急了,见她不爱搭理的模样,还真是那副从未对自己有过感情的样子。
他挪了挪位置,想要靠近一些,忽然见她猛然坐起来对视着四爷道:“我怀孕了,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一直喝避子汤,按道理不该怀孕。
“皇上为什么不怀疑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四爷眉头一展,大掌扶上她的小脸笑道:“不会有错,朕有彤史在侧。”何况他偷偷换了避子汤,自然不会有错。
他如今倒是信自己,已经看了看四爷,怎么看都像一个薄情的皇上。
大雨渐渐止停,风比夏日里多了几分寒意,亿锦见十三爷站在门口踌躇了许久,便笑着喊了一声。
四爷见十三弟一进来,立马将亿锦搂紧怀里,对十三弟笑了笑。
“还是十三弟有福气,看看朕的这个小妮子,闹起脾气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亿锦见四爷故意作秀给十三爷看,冷着脸拿开四爷落在腰上的手。
“王爷的腿怎么样了,我替王爷看看。”
十三爷见她欲起,立马与她拉开距离行礼道:“小主医术高明,如今本王已可下地行走,无碍,无碍。”
他生分了。亿锦掩盖住心里的失落,也许不是失落,只是不想事实来的这么快,她还想总有些时间可以做梦,只是如今竟这么快,才一眨眼的功夫,还未深睡就惊梦醒来。
长发随着她下榻的动作入雨瀑滑下肩头,她起身拿过手里的腕枕拉他过来号脉。
至于四爷,她已想过不在卑微屈膝,他可以冷落她,她又为何不可以。
大清是男权的天下,但亦没有哪条规定一个医者不能尽心尽力替一个病人诊断。何况还是他首肯的。
“天底下有些人不是不能得罪的,你们耳熟能详。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可我偏偏是不仅是女子还是小人。皇上若想出尔反尔得罪我,我也不怕瓦碎不得俩全。”她顺着徐徐微风淡淡言到。
如今没有什么可怕的,无非不就是生气,或者说要训斥自己,掐着让人透不过气。这些她都领略过,那有何妨,一味的躲避一味的将主权交在别人手里,不等于害了自己。
既然左右都是死,为什么不能有新时代女子的骨气。
爱接受不接受,爱搭理不搭理的,她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