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到了他的“鬼把戏”。
还别说,她的这句话还真就把他给震慑住了,毕竟阿萨姆游击队员、难民、松信堂巴不得立马杀了他,黑衫军虽对他恭敬得很,但那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如若没有,依照黑衫军的“德行”,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嘁。”顾悦曦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心道这老家伙可真行啊,光棍不吃眼前亏啊。
待她来到快艇旁边,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幸运的是,李素芳等人还未赶回来,使她得以避免一些较为难办的事情。
“你可知晓,去达扬河河曲的路线?”顾悦曦拿出枪,顶在古格拉诺的脑门上。
“我当然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方才的收敛很快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骨子里难以隐藏的那一丝飞扬跋扈。
“找死。”她抬起靴子,一脚踹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哎哟……”古格拉诺猝不及防地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说不说?”她再次抬起脚,话语间,充满了冰冷。
“说说说……你先往南,拐过一个马蹄湾后,再向西行驶……”古格拉诺想着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一次算是把海盗帮、黑衫军两头都给得罪了,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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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0时,科希马西南,达扬河河曲。
一艘快艇停靠在河边的一个破旧的码头上,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押着一个体形臃肿的老人,在漆黑的树林里,慢慢走着。
“停下来吧。”顾悦曦发现这片树林较为隐蔽,且便于快速抵达河边,故而将此处,作为审讯他的地方。
“是是是……”古格拉诺此时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应着,其空洞的眼神、呆滞的表情、凌乱的步伐,都在诉说着,他之前遭受的“非人的”待遇。
“好的,说说你所知道的关于我父亲的所有线索。”顾悦曦拔出长刀,四下张望着,以防不速之客的偷袭。
“唉,其实我跟你父亲并不熟悉,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两次合作。”古格拉诺的声音低而缓慢,想必是在努力回忆着曾经的往事。
“哪两次合作?”顾悦曦随即转过头,那漂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希冀。
“第一次是1979年12月底,你父亲和我在哲孟雄首都甘托克城会面,他向我打听萨迪亚村地下空间的位置,我把事先准备好的草图送给他,作为酬谢,他送给我价值20万美元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