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对方与席瑟相识时,孟川的心凉透了。
毁灭吧,太累了。
真的。
你们是组团过来祸害我了吗?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前世那些同行们都不敢这样写了,因为这套路真的很俗。
“姑娘,无论是你,还是席瑟,咱们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来哉?何至于此啊?”
孟川此刻的心态极其不好。
自从穿越此界到现在,席瑟、赵怀安托梦、还有眼前的邪祟,纷纷接踵而来,饶是心性坚韧不拔者,只怕也难承受。
这世界的鬼魅,当真就如此之多吗?
当地百姓,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先生,您误会奴家了,奴家对您真的没有恶意,奴家只是想让您写一篇故事而已,这不刚好符合您小说家的身份?”
秦蒹葭依旧保持谦卑的态度。
“倘若我不写,你待如何?”孟川试探性问道。
秦蒹葭直言道:“那就只能劳烦先生陪奴家一同前去阴司了,奴家相信先生有出口成章的才华,届时,先生口述也是可以的。”
“你不用说了...”
“我写。”
孟川做出决定,“我不是怕你。”
他要写对方的遭遇,除了综上所述,还有其它原因。
其一,正如陶大郎所言,趁着声名渐起的这段时间,创作出更多的作品,可收获丰厚的利益;
其二,需要写一些具有真实性的故事,以此来获取浩然气。
而将对方的遭遇写成杂文,其真实性定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说,他与对方现在的关系,等同于互相利用。
秦蒹葭喜上眉梢,笑着点头道:“奴家知道的,先生能杀席瑟,就证明先生是不畏惧邪祟的,现如今像先生这种舍己为民的读书人,当真是不多见了呢。”
“我谢谢你啊。”
孟川面色难堪。
秦蒹葭作揖道:“先生言重了,奴家说的都是实话,何须言谢?”
你...
算了。
孟川转身回到屋里,坐在方桌前。
原先的恐惧至如今已经稍稍缓和些了,毕竟他也看出,对方确实暂时对自己没有表现出丝毫恶意。
要不然的话,早就动手了。
可怕就怕在,自己一旦写完她讲述的故事,她就会立即向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