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瘪了瘪嘴,也捋着袖子动手帮忙搬木材,不一会就看到了树墩,大缸口粗,看树轮少说也有个百十年。
白行夜蹲身看着树根暗红,皱眉道:“何人伐的?这人还能找来吗!”。
这个柳红梅就不知道了,毕竟她一直生活在县城,这次母亲病重,她才回来照顾的。
“唉”
柳大柱叹了口气,搓着双手道:“是我村本家侄子伐的,上个月他从村前木桥上掉小溪里淹死了,我那可怜的侄子,死那天刚好二十二啊!”。
“淹死了?就村前那条小溪?”
林初九忍不住惊呼出声,先前他跟师父过桥见过溪水,清澈见底,溪水最多到他大腿,木桥也不高!怎么可能摔死一个成年人?
他这话一出,柳家兄妹脸色也变了,俱都莫名有些心慌起来。
“初九,你从这挖下去,别伤了树根”。白行夜说着话,拿起一根木材在树墩根画了一个圈。
“挖就挖呗”
林初九说着话,也不跟主人家打招呼,自己找来一把铁铲,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狠狠一铲子下去,幻想着地面是师父的脸,心里嘀咕:做徒弟就该当牛做马的啊!我挖!我挖!
柳大柱不好意思看着客人挖,也找来家伙准备开挖,却被白行夜挡住了,说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懒惰成性,就让他锻炼锻炼!
时值正午,秋阳悬中天,三伏天的温度炙热无比,林初九蹶着屁股如土拨鼠一样,尘土飞扬,半个多小时后,顺着白行夜画的圈,挖出了一个米多深的坑。
一股寒意迎面扑来,土坑里的林初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嘀咕:这大热天的冷成这样,真他妈见鬼了!
再挖了几下,一道红光破土而出,林初九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起来。
“废物”
白行夜嘴里骂得毒!单手一提,将林初九提小鸡仔似的,提出了土坑,摔在地上。
出了土坑,林初九那种晕眩感随之消失,心里惊讶多过惧怕。
先前那道红光,在烈日下格外妖艳,柳家兄妹也看到了,两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刘红梅胆子大一些,问道:“白……白先生,刚刚……”
“没事了,别说话”
白行夜言语安慰,从黄布包摸出一道符,捏个手诀,符咒轻飘飘精准无比盖在土坑底下无火自焚。
待符咒燃烧完,白行夜跳下土坑,三两下划拉出,一个巴掌大玉雕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