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他,把他的生活费交给江楹管。
他每一回要生活费,都会追着江楹轻声喊“楹楹”。
再后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喊多少次楹楹,江楹都狠下心不再理他。
对了,是江楹交了男朋友之后。
因为他不喜欢江楹那个男朋友,曾几次闹着让江楹分手,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搞到最后几乎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一直到末世之后,他发现江楹那个男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跑过去告诉江楹这件事情……
谈骐记得清清楚楚,江楹的男朋友死了,临死之前告诉江楹凶手是他。
江楹找他寻仇,他一直喊楹楹,想要让江楹听他解释。
可江楹呢?
谈骐眼前似乎又浮现起了江楹红着眼睛努力克制,冷心绝情的说出和他势不两立的话。
每每记起这些,谈骐的心就是一阵抽痛。
那种痛……
那种痛比被丧尸挖出心脏还要难受,那是一种让他窒息的,一种生不如死的痛楚。
谈骐握紧拳头,努力克制,压下心头的痛楚,勾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楹楹,我现在不能出去,咱俩是夫妻,还是新婚夫妻,如果我今天晚上不睡在这里,明天说不定青衣营的人就要……”
江楹扭过头去看床上撂在一起的红绿被面的被子。
谈骐赶紧凑过去:“冷吧,我想法子弄点炭。”
江楹没有说话。
谈骐出去,过了片刻功夫,他果然提着一小袋炭进来。
他点了炭盆,把两床被子放好,在被子中间放了枕头:“你放心,我没那么饥不择食,你这豆芽菜似的身材我下不去口。”
江楹心中一阵憋屈。
她脱了大衣裳,先去洗了手脸,再脱鞋上床睡觉。
江楹躺下了,谈骐也跟着躺到床上。
他扭过脸看江楹闭着眼睛,烛光照在她脸上,让她那张明艳的脸庞似笼在烟雾里,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我打听了,青衣营一般在一个地方停留不过一个来月,你先忍耐一段时间,等明年开春,我想办法咱俩和离。”谈骐轻声说着他的打算:“这几天,咱俩都消停些,能不出门就别出门。”
很长时间,屋子里都是静寂的。
就在谈骐以为江楹不会理他的时候,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嗯。
谈骐笑了一声,吹灭了蜡烛,盖好了被子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