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咱们县衙里的仵作已验过,断定那官人应是在昨日午前遇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
见马武已经摇头晃脑进入状态,张辰思考了片刻道:“既然确认了犯案时间,那位指认阿树的人证又是如何说的?”
马武闻言,赞赏地看了张辰一眼:“三郎倒是个断案的好料子,此乃此案要害!那人证只是坚称阿树便是案犯,并未提犯案时间,只说是被吓得忘了......”
张辰心底一阵无语,忍不住白了一眼道:“这你们也信?”
马武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又没有其他人证,由不得不信呐!何况那人是遇害官人的正妻呐,关系密切得紧。”
张辰嗤笑道:“那又如何?同样都是关系亲密,为何那遇害者的妻便能作证,老钟却不行?如此不免有失偏颇。”
“这......两者不可相比,一是疑犯,一是死者嘛!”
张辰摇了摇头:“不可相比?我看是死的那位官人非同寻常,他那妻更是身份贵重罢!”
马武怔了怔道:“三郎,慧眼如炬。”
“倒不是我慧眼如炬,只说县衙昨夜如此急切缉凶,便可看出此案牵涉分量极重,死者与人证也必然不是一般人。
须知这年头说太平也不太平,枉死之人可不在少数,未解悬案还少么?”张辰似是慨叹。
“三郎说的是!”马武连连点头,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心底暗自佩服。
张辰不动声色地问道:“遇害的官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其妻又是何人?”
马武收紧了神色,压低声音道:“不怕三郎知晓,死的那可是陈太常的二公子!而其妻石氏更是了不得,那是威武郡王的后人,开国勋贵呐!”
威武郡王?开国勋贵?张辰只听得这八个字,心里便大抵有数,石守信的后代那确实惹不起。
“确实厉害,却不知那陈太常是何人?”
马武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三郎莫不是在说笑?你竟不知陈太常是何人?那可是在咱们房州做过知州乃至整个京西路转运使的大人物,连官家都对他颇为看重。后来做到了太常少卿,威望甚高,厉害得紧!
不对,我记得三郎你可是出身青溪村张氏,陈太常可是对你们张氏有大恩,你岂能不知?”
“有大恩?怎又与我的出身有渊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