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无所得便罢了,你们却也敢终日懒散敷衍!莫以为本官好搪塞么?实在可恶!”
“来人!”只见孟子临脸色冷酷,一声呼喊,随手便抄起书案上的一个签筒,从中抽了一支火签出来。
一尺有余的竹签上涂着朱漆,堂下众人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这县尉老爷今日杀机挺重啊!
要知道亲民官书案上的签筒共有一对,其一装的是红色的竹签,唤作“火签”,另一个装的是绿色的竹签,叫做“签票”。
“签票”那是缉拿人犯用的,相当于后世的逮捕令,而“火签”一扔下来,那就是要当堂行刑了!
也就是说,现在全竹山县的都头和弓手们,一共三十八人,全部都要挨脊仗,这下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张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今日这孟子临到底抽的是什么风,可是当他抬眼往上一看,却见那支火签仍然紧紧地掣在孟子临手里,并没有往下扔。
而孟子临的眼神却一直在恍惚着,不断眨着眼皮,似是在朝某人示意。
“原来如此!”电光火石之间,张辰大抵猜测出了孟子临到底要做甚。
只见堂下有一人,须臾间突然往前动了动,张辰一眼望去,赫然便是那位风光正盛的纪都头!
“县尉老爷息怒!小人有话要说!”
“来呀,每人二十脊仗!......纪、张辰?!你要做甚?”
只见孟子临手里捏着火签,面色惊讶地望着突然从队伍一侧闪现出来的张辰,霎时被噎住了。
“张、张辰,你新来县衙不久,今日责罚轮不到你,莫要出头,赶紧滚回去!”
孟子临有些愠怒,而那位纪都头如今更是脸肿成了猪肝,张辰心里更加笃定,于是笑吟吟地上前拱手说道:“县尉老爷容禀,本县这帮弟兄们每日都在外奔走查访,岂敢有懈怠?
听闻昨夜竟连歇息都未曾啊!望老爷网开一面,饶过他们一回!若是都打伤了,也不好替老爷做事不是?”
“你!”眼见自己规划好的剧本,就这么平白换了主角,孟子临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但于公众面前,仍是面色收紧、煞有其事地道:“案情仍无进展,上官催促得紧,若是责罚下来,连本官也逃不了干系!张辰,你替他们讲情,莫非要替你们担责么?”
张辰并不下套,仍旧云淡风轻地回道:“小人人微言轻,怕是没那个分量担责啊!只是老爷,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可莫要自毁长城,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