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簿赵清瞪大了眼睛问道。
“赵主簿,这个案子县尊老爷不是又交给了刘押司全权负责么?刘押司又说交给张贴司主意,有关案情的事自然只能先报给他一个人。”这时候,边上又有一个年轻的弓手委屈地说道。
“你们!”听到这里,赵清瞟了一眼满脸怒气的吴通,阴阳怪气地道:“刘押司在便罢了,一个小小的贴司又顶个什么用?”
“好,既然他这么有能耐,为何又在这儿睡觉?这两日他都干了些什么?果真是山野刁民不知所谓!”
“把这厮给我喊起来,让县尊老爷亲自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不用喊,已经醒了!”还没等弓手上来喊人,只见张辰翻了个身从地上坐了起来,他一脸疲倦地靠在墙上,揉了揉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
“赵主簿,你当着县尊老爷的面儿这么编排我,我还能不醒?”
等到吴通朝着张辰的身上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刚才张辰背朝外躺着,身上还盖着件皂袍,大家都没注意。可是他这一起身,这副扮相却是吓了大家一跳!
只见张辰全身都是泥,泥水都已经干结在了他的衣服上。从膝盖以下都被厚厚的黄泥给糊满了,就像是穿了一双黄泥做成的长靴,脸上头发上也带着不少的污泥,整个人就像个泥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而且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布袋子,显然刚才睡觉的时候他都没撒手。
“小人见过县尊老爷!”张辰打了个哈欠,接着起身向着吴通,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
然后转头对着屋里刚才说话的三个弓手说道:“当值时间,大家都在外面疯了似的寻找线索,你们倒是有闲情在这里看着我睡觉?谁让你们来的?是县尉县丞两位老爷,还是,赵主簿?”
张辰这话一说,这三个弓手顿时就是脸色一变。想要强辩却没敢张嘴。
“孟县尉前两日差点打了你们脊仗,明令办案期间不许散漫,如今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张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既如此,请前面左转自己去吏房候着,我即刻会禀告王县丞,你们仨即日起开革出县衙。”
“赵主簿,你说句话啊!”这三个人一听就慌了神,中间那个年轻的弓手连忙叫了一声。
蠢货!听见这一声喊,赵清心里都快气炸了!
这时候你喊我干什么?这不摆明了你们三个是我指使的吗?
“张辰,既然刘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