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县城中,就在燕通给手下军官布置了一道题目思考战法时,南面四千贼匪盘踞的平利镇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此刻范褒的大帐中已呈剑拔弩张之势,先前对范褒刻意讨好的王乞驴宛如转了性子一般,竟壮起胆子来,皮笑肉不笑地摁剑挺立道:“锡义山向来以义气为重,我王乞驴也不想伤兄弟之间的感情。
范头领,事已至此,我们应该遵从兄弟们的意见,不知你几时把军权交给我?”
“均州人果然皆是背信弃义之徒!当初若非王冲大哥带着我们上山,锡义山焉有今日的强盛?悔不该错信了你王乞驴,你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与那单安又有什么两样?你忘了当初王冲大哥是怎么厚待你的......”酒醒的范褒望着面前全副武装的数十名大汉,忍不住怒声吼道。
任对方不住谩骂,王乞驴只是面不改色地摇摇头道:“辱我可以,辱单大头领怕是不合适罢?不过我正是念在昔日王头领对我的情谊,决不会伤了你,还会给你留下粮食,让你和忠于你的手下有个活路。所以范头领,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逼我做得太绝。”
“那你打算要多少人马?”范褒无奈之下,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要你三千人,再给你留下三成的粮食。”
范褒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竟要带走自己三千军队,他就只剩下一千人,这不是狮子大开口么?何况官军就在北边的商南县城里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动手,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
范褒立刻摇头反对:“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恕我不能接受。何况大多数人皆是我丰阳人,你就算要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听你的。”
王乞驴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声,范头领,切莫要把所谓的乡情看得太重,军中皆是受苦受难的亡命之徒,你且看看他们愿意是跟着粮食走,还是留下来随你等死。”
说完,他转身便走,不等范褒反应过来,账内数十名大汉纷纷冲上前包围起来,举矛对准了昔日的主将。
范褒大怒:“王乞驴,你究竟要做甚?”
“你很快就知道了!”帐外传来王乞驴得意的笑声。
士兵冲上前用绳索将范褒捆绑起来,范褒恨得破口大骂,王乞驴却走远了。
不多时,三名出身商州丰阳的将领也接到消息,范头领大帐有请,请他们火速前来商议出兵事宜。
三人没有怀疑,急匆匆赶来大帐,当他们刚走进帐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