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已带来数百台投石机应是够用,只是大军若想将锡义山围紧怕是兵力不够,只怪我先前在天子面前做了保证,如今增加兵力这件事......天子未必会批准,纵使得了旨意,军队也要从东京城赶过来,恐怕这一路上需要不少时间啊!”
“正好,我军疏散百姓坚壁清野也需要时间,种帅何不尽快上奏天子?”
种锷点点头:“好!我今夜便上书禀奏。”
......
入夜,东京城皇宫浅水桥。
一个身穿禁军制式甲胄的男子正脚步飞快从桥的另一端走来,此人正是大内副总管杜忠成的嗣子杜游,近日他屡屡偷偷自浅水桥进出皇宫,名义上是巡视外围宫城,实际上是因为父亲杜忠成无法回京,他便承担起了父亲的角色,为高太后联系外界。
今夜,他刚见过了太后的掌事婢女,正要离宫回府。
走过了浅水桥,忽然出两边冲出十几个黑影,将杜游按倒在地,有人尖声大喊:“抓住这个淫贼了!”
“睁开你们的狗眼!我是大内杜总管的儿子,捧日军都虞侯杜游!不是什么淫贼,识相的赶紧放开我!”杜游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忍不住气得吼道。
这时,周围火光四起,杜游这才发现抓住他的人竟是十几个内侍,其他一个是他认识的宫内管事钱晋,一位昔日认过杜忠成当干爹的宦官。
杜游见到熟人如蒙大赦,连忙大喊:“钱内官,我是杜游啊!”
“哦!原来是杜衙内。”
钱晋却一改往日的谄媚,十分冷淡地眯眼道:“你杜衙内可是总管爷的公子,以你的家世和财富,就算在矾楼找个大家寻欢作乐也是易如反掌,为何偏偏要糟蹋可怜的宫女呢?”
“钱晋你好胆!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我何时糟蹋宫女了?”杜游也不再客气,怒视这个阴阳怪气的阉宦道。
“昨夜太后娘娘宫中的婢女翠莲被人糟蹋,已经投井自尽了,她临死前留下了一幅恶徒的画像,你自己看看罢!”
钱晋刷地一声在杜游面前展开一幅画像,上面画了一尊身穿盔甲的高瘦男子。
“这不过就是一张禁军画像,你凭什么说是我?”
杜游眼睛瞪大了,呼呼喘着粗气道:“我......我明白了!钱晋,你是故意栽赃我!你不怕我父亲知晓么?!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昔日是谁提拔你的!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呸!死到临头还敢骂咱家?我告诉你杜游,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