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写一封信,细细思索后下笔挥洒,随后把写好的信交给李大牛。
“辛苦你再跑一趟郧西,把我的信送给章兄。”
“小人这就出发。”张辰又给了他一些银钱,李大牛这才骑上毛驴匆匆走了。
张辰当然能理解章楶的心情,但章楶不能说走就走,那会毁了他的前程,甚至有逃兵之嫌。
于是张辰便准备与种朴商议,等回了陕西后,便让种家人出面帮忙把章楶调到西军来。
如今章楶被贬为一个小小的都头,他的调动用不着惊动郭逵和种锷,种家不少子弟都在西军为将,依他们的职权轻易就能办到。
当然了,若章楶愿意来京兆府与自己共事,他当然也愿意接收,不过按照张辰的推测,章楶的意愿还是更倾向于沙场而不是文房。
五日后,郧西传来消息,石方凛率领四万大军也往西渡过白河驻扎于金州洵阳县,准备开始缴灭逃窜到此的锡义山匪军,就在张辰心系剿匪战事之时,章楶却带着李大牛等几名亲兵赶到了上津县。
“我还以为章兄已经跟随大军去洵阳了。”张辰见到章楶便笑道。
章楶和张辰见了礼,便恨恨骂石方凛道:“石老贼可真不是东西,好歹他和种帅交情匪浅,这回为了抢功竟然说郧西和郧乡都是他率军攻下来的,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像这样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故而我等不及调令,直接辞了军职,老贼倒也没拦我。”
人都是自私的,石方凛毫不犹豫地将老友种锷的功劳都据为己有,郧西和郧乡又算得了什么?
张辰便笑着安慰他,“这种小事情你就不必再介怀了,将士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可以隐瞒天子,却隐瞒不了三军将士。”
这时章楶忽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道:“听到陈司马要被调回朝廷了。”
“陈忱陈司马么?你怎么知道?”
“我昨日午后离开前听军中一名文书说的,他说陈司马弹劾石方凛,结果被石方凛报复,要把他赶走,反正军中都这样说,我估计也是真的。”
张辰已经不想再听石方凛的事情,他便对章楶道:“我准备把七千乡兵送回商州府衙,王光祖已经回河东去了,种兄又先行一步回京兆府替你运作调离之事了,如今就剩我一人,不如章兄和我一起跑一趟吧!随后咱们就回京兆府。”
章楶愕然:“如果真把他们送走,你可就没有一兵一卒了,接下来剿匪战事怎么办?”
张辰笑了笑道:“你觉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