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从底层带兵过来,都希望手下的将领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但就算我答应让种朴再升一级,指挥两千五百人,恐怕他也没有这个能力。这无关于我与种家的私怨,这小子比他老子种锷的资历可远远不足!
这样吧!我们找一个折中方案,我给你情报司一军的编制,你来兼任指挥使,下设副指挥使,我让种朴出任你的副职,统帅一半人马,你看这样如何?”
张辰心里明白,以郭逵坚持的原则,他能破格提升种朴为军副指挥使已经是给足自己面子了,他不能不知好歹。
张辰躬身行一礼,诚恳道:“太尉厚爱,张辰感激不尽!”
郭逵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在还你一个人情,你莫以为我不知晓,何重一案我之所以没有被罢免,你也是出了力的。”
张辰半晌才呐呐道:“我给昔日的上官写了信,请他帮忙走动......”
郭逵微微叹道:“这年头在官场里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吧!那曾相公若没有得到好处,他怎么可能替我说话,让你破费了。”
张辰脸上发热,却是有口难言,自己何时花过一分钱了?只是他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得顺着郭逵的思路道:“钱可以再赚过来,花点钱问题不大,关键是太尉若倒了,我也没有前途了,保太尉其实就是保我自己。”
沉默片刻,郭逵问道:“你和曾相公认识吗?”
张辰极为敏感,他立刻知道,如同前番的韩琦,郭逵这回是怀疑自己和曾公亮的关系了。按照常理设想,如果他们之间不熟悉,就算再有钱,堂堂首相也未必肯帮自己这个大忙,以郭逵数十年的官场经验,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沉吟片刻,张辰道:“不知太尉认不认识吏部的员外郎王禄?”
郭逵笑了起来:“原本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可不值得我关注,不过偏偏此人的事迹我倒还真的听过几回。听说他在房州竹山县为官时破获了一起命案,被害的是陈希亮之子,而凶手竟是其正妻勋贵石家女......
此案连天子也颇为关注,这王禄凭借此功,得了铨试的机会,而后顺利转为京官,有人说他到东京时投效了曾公亮,也有人说他走了韩琦的路子,众说纷纭。”
“这回我便是给王员外郎写的信!昔日竹山县那起命案能够破获,我也在其中出了力,由此从吏转官......”
郭逵顿时恍然:“确实你们都是竹山出来的,又同因破获命案得了大功,你们的交情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