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化军是大宋腹地罕见的一个军州,须知军州一般设置在边境要害之地,而朝廷偏偏反常地在京西路中心地带设置一个军州,其地位与战略意义自然不言而喻,定是超过普通的州府不少,而这里也被誉为京西粮仓。
所以当近日锡义山匪军攻入光化军乾德县时,终于引起朝廷震怒,天子赵顼随即下旨,除了在均州剿匪的三万禁军外,再调两万禁军南下光化军支援。
锡义山匪军去岁为种锷大军所败时,由最初的五万人锐减至两万人,眼看便要被聚歼于锡义山老巢都,怎料战事到了关键,朝廷却突然将种锷撤职,换了个草包一般的石方凛挂帅,而朝廷禁军其实还是那般腐朽,不过换了一员主帅,战力便天差地别,后果自然不用多言......
从三月开始,锡义山匪军终于结束了在金州深山的韬光养晦,只出动万余人马便大破石方凛的四万禁军,之后更是重新攻下了均州全境,又用三个月的时间在均州重新站稳了脚跟,同时匪军开始挥师北上,并数次掳掠北边的邓州。
而此番攻打光化军,对于锡义山匪军而言,更不是为了劫掠粮食那般简单,光化军在大宋的政治地位很高,攻破光化军,哪怕占领不了多久,也具有很高的政治影响力,对单安等人摆脱“匪”的政治意义极大。
所以锡义山匪军这一回由单安率数万主力,在均州邓州接壤之地和官军对峙,牢牢牵制住均州知州陈忱的三万军队,而付策则率五千精兵迂回攻破光化军,而后再扩大战果,进攻兵力空虚的房州,这是极为高明的策略。
房陵城外,匪将汤焕赶上了急速西进行军的队伍,他突然发现主帅付策的脸色不太好,便放慢马速,和付策并肩而行。
“兄长怎么了?”汤焕低声问道。
“没什么,原本我想试一试攻占房陵,但却料不到区区一座州治竟如此高大坚固,逼得我们只能绕路去别处。”付策缓缓摇头道。
“呵呵!听闻这房陵城里有位老王爷,连皇帝都得敬他三尺!有这老家伙住在里头,州里的官老爷们怎敢不赶紧修缮好城池保着他?万一有了闪失,他们的人头必定落地。”
“唉!聚天下力于一赵家,于万民何公耶?”
汤焕无奈叹道:“唉!世道本就不公,否则咱们也不必反了......”
“呔!我锡义山的好汉岂能唉声叹气!磨磨唧唧像个没卵的!”
身后忽然冒出一个粗鲁的声音,付策汤焕一回头,见是副将单英,单英是单安族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