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的王珪王执政,他定性此案为重臣刺杀案,但刑部和大理寺都反对,列为重臣倒可商榷,刺杀则过了些,毕竟只是一起普通的袭击案,只是士兵的个人行为,和预谋无关,更不是什么刺杀,双方几次协商都不欢而散。”
“审问一下士兵不就明白了吗?”张辰还是不解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案子拖而不决,士兵不会死,如果一旦结案,士兵就要判死罪了,所以几名动手士兵一口咬定是上面的指挥使指使他们所为,把罪责推给指挥使,有了几个士兵的口供,王相公更加认定自己之前的定性没错,是预谋刺杀,双方僵持住了。”
“那前任侍御史唐宪的态度呢?”
沉默片刻,王靖小声道:“唐御史是王相公的同乡。”
张辰明白了,他大概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时王珪将此案定性为蓄谋刺杀案,唐宪又怎么敢推翻上司的定性。
张辰沉思良久,又问道:“当时负责城墙防御的指挥使是谁?”
“有两人因此案被抓,一个是指挥使潘旭,一个是虞侯许文。”
“他们二人是什么背景?”
王珪乃是宰执,刑部和大理寺还要硬抗,只是说明这两人的背景也不简单。
许文倒是没什么背景,但潘旭却是勋贵子弟,开国大将潘美之后,他的伯父便是潘家家主,镇国大将军、忠武军节度使潘潭。
原来是潘家子弟,张辰立刻想起了昨天遇到的潘潭,勋贵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定是勋贵世家在后背联手力保,才使刑部和大理寺顶住了王珪的强势,寻了个什么“天狗食日,定有冤屈”的理由,将此案拖延到现在。
张辰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微妙,但他还是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王珪一开始就定性为蓄谋刺杀案,这里面莫非是王珪在讨好陈景元?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果然是一个很棘手的案子,张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先去吧!”
王靖行一礼退下了,张辰又将文书放回档案袋中,又拾起另外两只档案袋,这两桩案子就简单得多,都是唐宪卸任前夕发生,所以他没有处理,留给后任了。
......
中午时分,张辰请几名手下来到御史台隔壁的清河茶馆一起喝茶,按理应该是下属凑钱请新任上官,但张辰知道他们俸禄微薄,便不让他们掏钱,他来请客。
清河茶楼在东京各大茶楼中排名前三,在东京有好几个分店,位于皇城附近的这座茶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