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干呕的声音一直在嗓子眼里翻来覆去的游荡,女人脸色扭曲着,胸口一起一伏极不舒服的咳了几声。
清灰色的眉头皱了几下,又默默的舒展开来。
“你怎么来了?”
刺眼的光芒打窗户边男人的背后传来,女人眯着眼睛,白皙的小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粉嘟嘟的唇角张开又合上。
像极了那朵盛开又衰败的康乃馨…此刻它正依偎在男人身后的窗台上,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委屈极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男人呆愣了几秒,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没事,记得吃药!”脑海里回荡着上午的情景,男人随手将药包扔在沙发上,转身走了出去,其间并无言语。
日子倒是清闲的很,许七安慵懒的侧躺着望着窗台上的那株康乃馨,发黄的花瓣垂落,好像马上就要凋零。
“死亡?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呢?”眼神呆呆的继续望着那株康乃馨,白色的瓷碗中能清晰的看到花茎,密密麻麻的还有一些小细根。
越看越觉得可惜,它的心死了!
“dangdangdang”急促的敲门声过后,女人翻了个身,对着床头柜的那个闹钟唏嘘不已。
“许七安?你是许七安?”
门外的男子焦急不已,孩童的哭声和年老者的哽咽声一下子揪住了许七安的心脏,“扑通扑通o”
“就是你害死了清风一流,现如今你还有脸躺在这里?”来人怒气冲冲,仿佛一头发疯的斗牛,满脸的胡茬一抖一抖的,脸红脖子粗的说了好大一番话。
“您是?”软糯的声音中有一丝刚毅,女人含糊其辞,随即冷汗顺着脖颈直流到了下颚,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门外的喧闹声愈来愈强烈,模模糊糊的能听到一些什么关于“清风”的风言风语。
“就那个害死好多人的清风,据说好像还是个女学生,也不知道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居然敢写那么…”
那么…什么…?那么龌龊的事情吗?
床上的人意识越来越浅,呼吸也越来越重,可神经依旧崩的很紧,似乎当年的事情对她无比重要!
“嘘…你可终于来了…”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一些,似乎是被窗外的雨声代替,床边的女人呆愣愣的望着雨中的那片画满字迹的小船,无缘无故的飘荡在街的中央。
“她没事吧?还能坚持多久?”声音忽大忽小,像极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