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爷子的手不经意间的抖了抖,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今天还会有人翻出来甩到他脸上。
当年裘柯的事情不过也就只是苑兹稳和廖老爷子知情,他不知道安家又在背地里搞什么把戏,又是如何把裘柯的事情翻出来,不过,他相信安琪不可能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姓裘?恐怕整个峄城都没有姓裘的家伙吧?”眼神平复了一下,老爷子端起水杯一饮而下,眼神还不忘打探旁边的苑兹稳,难道他俩联手了?
任廖老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安琪是如何了解当年的事情的,可他又怎么能忘得了旁边的苑兹稳呢?
除了安琪和苑兹稳联手,他愣是想不出其他任何一种可能。
“老爷子,我知道您聪明!可是聪明还有反被聪明误的时候呢,您说对不对?这苑家一直在打理阖丘的生意,可裘柯的信人却一直在廖家当差,您不觉得奇怪嘛?”
“还有,这小迈瑞竘几次起死回生,都离不开廖无常的功劳吧?”安琪一语中的,看着廖老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完了这些。
“安家?安家何时出了个信口雌黄的女人?你问问苑兹稳,小说里敢这么写嘛?”老爷子无意间碰翻了一旁敞开的墨水,黑漆漆的墨水咕噜噜的一股脑的摊在桌面上,顿时油桐木桌被染得漆黑一片。
尴尬的书房一度上升到马上起火的状态。
“小说中确实不敢这么写!”苑兹稳说完前半句,廖老爷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管家,把书房收拾一下!”
“可小说中不敢这么写就不代表没有吧?也就是咱们廖家老爷敢用的起这样的管家吧?”看着管家亦步亦趋的上来收拾书房,手脚熟练,一看就是廖家老爷亲自带出来的。
可这满手的老茧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是廖家老爷一手调教的?
管家收拾杯具的时候,难免会露出手掌的老茧,而这一幕恰巧被眼尖的苑兹稳看到,“听说苑家一辈子都没有从医的子嗣,那为什么偏偏就廖无常是个意外呢?”
手脚麻利的赶紧为几家老家送上了新的杯具,杯子里沏的正是苑兹稳最喜欢的毛尖,为几家老爷亲自送上茶,掌心向上,这回苑兹稳清楚的看见这管家手上不仅是满手老茧,恐怕还是个练家子。
“苑老爷?”点头示意,“裘柯老先生专门传话说廖家子嗣不能从医,廖老爷犯了错,这罪过自然是要廖家来承担!难不成苑家和安家是想要替廖家来受过?”啪嗒一声,手中的杯子在管家掌心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