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样的寂静与缠绵,山中的气温显然要比峄城好上那么一点。
手臂上的纹现慢慢的淡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她还是那么不堪,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没能脱离许七安的命运。
这个剧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双手轻轻抚摸着那红晕的脸颊,有一瞬间,明明感受到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她还是没能脱离许七安的梦境,换句话说,她现在好像是被困在许七安身躯里的一个傀儡,一个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脱离的傀儡!
“哈哈哈嗝...”爽朗又上头的笑声一次接一次的提醒着镜子面前的这个女孩,这个梦她做的太久了,也许是时候她该醒过来了!
啪啪,愤恨的扇着自己巴掌,肉疼的红印一次又一次叠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脱离这具身体呢?
一个做了十年的梦嘛?明明是那么的不真实,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好像是昨天才刚发生一样依次浮现在面前这个丫头的脑海,是她嘛?梦中事件的主导者真的是她嘛?
这些事情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丫头的梦中,仿佛在时刻提醒她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要留下来承担后果,可那个人真的是她嘛?
女孩抓狂的挠着自己的头发,而此时手臂上的淡蓝色纹理渐渐又加深了颜色,指尖也莫名其妙的发痒,视线来回在屋子里环绕,除了大理石岩板,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突然她注视到门口的盆,里面还有一大滩水。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的女孩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朝那盆水走去。
嘶,下一秒,电光火花之间,老头的茅草房冒出一股浓烟。
“老了,果然还是老了...”湖面的老头眼神望着远方,嘴角叹息着,脸上有一丝悲壮与从容,“怪不得说年纪大了不中用,果然还是老了!”摇曳的小舟飘飘荡荡停滞不前,烧壶里的小酒一口接着一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年轻们吧...”
说来也奇怪,阖丘本来是下雪的天,后来细想起来好像唯独那天湖面没有冰封,山上也没有下雪,天气好不快活,可也正是那天裘家老头没了下落。
“怎么回事?别听那小媳妇瞎说,洵儿,姨姨给你讲,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山中仙人,还董事长呢,天天给孩子灌输这些思想!”沈萌萌在一旁胡搅难缠的拍了拍许七安的嘴巴,可他们的许董事只是歪着脑袋笑了笑。
也许,这么多年以后,大家早就忘了裘家的存在了吧?就像,现在的她普通的只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