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很轻忽,但兰芝玉树,身似修竹,就算不刻意展露,也依然风度翩翩,光彩照人。
等他来到楼下。
“夏哥儿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来闹事的安写意也抬头望了过来。
她倨傲地扬起了下巴颏:“好啊,你这贼子,我总算是逮到你了!”
裴夏耘的眼神格外清澈,他真挚地问:“这位娘子,不知您是?”
脸盲属性暴露了。
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安家住在裴家正对面,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这二十年来,裴夏耘愣是没能记住安写意到底长什么模样。
所以见了人直发懵。
安写意一哽,然后啪地一声,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裴夏耘脸上。
“姓裴的,你偷了我家东西,还有脸在这儿给我装无辜?”
裴夏耘捂着脸后退一步,他费解地问:
“这位娘子,您怎可随意冤枉夏耘?”
“夏耘久读圣贤书,自然也深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而不问自取视为偷,夏耘断不会做那鸡鸣狗盗的鼠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