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这家玉器坊像是一座高塔朱楼,而外围耸立着厚重的围墙,隔绝外界的窥探,并且还安排了不少人巡逻。
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把守森严。
恁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裴春耕走进朱翠阁,看门的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连忙收回视线,实则心里正在火热。
主子回来了!
可真是太好了!
简直要喜极而泣啊!
等裴春耕走进玉器坊后,一名管事连忙迎了过来。
“主子,这是本季度账本,还有这个,是最近这几个月,您家中发生的事情。”
裴春耕拿起卷宗,一目十行地看完后,他倏地蹙了一下眉。
管事觑了一眼裴春耕的脸色,也摸不准这人心情如何。
主子外出这阵子,其实一直有人暗中盯着吴山村那边。
就比如裴韶音书穿那日。
韶音以为如果她没有提供线索,没有及时出面,没准吴洪兰就得逞了,没准四哥得被吴洪兰糟蹋。
这主要还是因为,她书穿了,但问题是她没看过这本书,对这本书少数几分浅显的了解,也全是从她表妹那个小话痨口中听来的。
因此她不知,即便她没有书穿,裴冬藏也不至于失贞,会被大哥裴春耕暗中安排的人手救下。可一旦要是那样,怕是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所以裴春耕曾下令,如无必要,按兵不动。他那些人只会在最后关头才出面。
人世苦海走一遭,众生皆有各自的历练。可他情愿背负所有苦,只为捍卫后方的乐园。
管事小心地清了清嗓子,才怀揣忐忑地请示。
“主子?另外就是墨云居那边,您二弟那边,咱们当真不参与?当真……不插手?”
裴春耕合上卷宗,“不必。”
他唇线锋利,看似如山川般巍然的男子,世人见他,首先要敬畏他身上那份厚重沉稳的气势,如泰山压顶,无端端地便能令人心生压力。
反而是他本身的俊色,在这份喧宾夺主的气质之下,反而不那么出众,易使人忽略。
裴春耕抿了一口茶,想起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又想起此次外出所遇见的那些腥风血雨,他不禁蹙了一下眉。
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能护得了一时,但护不了一世,当他可以掌握全况时,他可以营造一个避风港,让他下边的弟弟们继续过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