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什么事情这样急?儿子还有一手好牌没有打完呢!”刘诏抖了抖身上的雪,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
来人身高八尺,修长身材,面目清秀俊郎,飘逸的长发散落在袍子上,如若不是早先知道他的奴才身份,恐怕都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
刘管事当初也正是看他这幅好模样,做事倒也还算讨人喜欢,才收了他做干儿子,并且让他管账,从此自己好好在王府颐养天年。
刘诏看刘管事漠然,才收了痞气好好地立住,拱手作揖,“干爹!”
“这账是你记的?让你好好当差,当的就是这样的差?”刘管事重重的一拳头,到落下去的时候又极其克制,闷声地打在账本上。
刘诏自以为账做的巧些就可以瞒天过海,饶是刘管事这样的老行家也要看上半天才能找出其中错误,但这并不意味着纸就可以包住火。
刘管事忍不住怒火,一把将账本扔给刘诏。
刘诏也因此狡辩道:“干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儿子原本也就是给每日的菜钱,采买多往上添个几钱而已,偌大的王府,这还不是指甲缝里的灰尘,儿子却心疼这些浪费,收起来过咱们自己的日子罢了。”
他若只是心小也就罢了,可正如晏锦洲所指,桩桩件件都是过百两银子的大事。
“你敢发誓,没有旁的虚账和错账了?”
刘诏不语,只问:“干爹,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娘子今日传我去,这账本上的亏空,她怕是要追查到底的,如若你年前补不上,也便不要再叫我爹了!”
他袖子一挥,强行扯掉攀附在身上的刘诏的爪子。真到了泥菩萨过江的时候,也只能各显神通。
刘诏这才慌神,急忙道:“这账上的钱,也不是儿子一人用掉的,现下肯定是补不上的,还请爹救命啊!”说完扑棱棱下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刘管事如今是后悔也来不及,原以为刘诏机灵,却不想是个有小聪明而无大智的家伙,如今绑在一条船上,脱干系也不成!
越想越气,只得打骂出气。
窗外寒风阵阵,此时两人却听得院外甬道旁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这才注意到原来进来时候连房门都不记得关。
刘诏四爪并用地起身,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呼喊了几句,再四处确认无人这才关了门。
他暗自思忖一番,还是决定告知他干爹,为了防止有人偷听,还特意附在其耳边言语。本以为还能得夸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