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人。”
“你就帮我找个人去劝劝他。”邵有富说话都带着一股哀求的语气了。
“你让我想想。”盛云一边说话,一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有了!”突然盛云停了下来,对邵有富说:“你看你看,这样子行不行?”
“怎样?”他两眼放光,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把她想法跟他说了一遍。
“好,就这么干!”邵有富兴奋地一边说,一边转了个圈,然后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对着桌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又重复了一句:“就这么干!”
死刑复核下来后,按照看守所规定,简正被单独关押起来,这个突然的举动,使简正知道,自己的死刑复核下来,明天肯定就要上路了。
要是别的犯人肯定会吓得腿软,站都站不起来,但是简正确不一样,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即将上路的死刑犯,那表现倒有点像常年关押在看守所里即将刑满释放的人员。
按照看守所的惯例,看守所选派了一个表现好的犯人与他一起度过这人生的最后的时光。
在这个看守所里,犯人们把处决犯人叫作走大号,明天要走的大号就是简正。
犯人们又把最后陪同即将处决犯人的行为叫陪大号。
监狱实行人性化管理,对于即将执行死刑的犯人,只要要求不过分,看守所都会想方设法去满足。
在看守所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人被执行死刑,只能是国家执行,个人没有去死的权利,如果一个死刑犯自杀的话,那是重大失误,是要被追责的。
所以陪大号是一件责任非常重大的事情,不能出丝毫差错。
哐当一声,监仓的铁门打开了,管教干警带来了一个犯人,然后又是哐当一声,监仓的门又关上了。
带进来的这个犯人,除了要做好陪大号的工作之外,管教干警交代过他,更重要的是要利用这最后的时光,劝一劝简正说出事实的真相,珍惜生命,不要一味偿命求死。
刚进来的犯人,一下子没有适应监仓里的暗淡的光线,他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的向这个带着戒具即将处决的犯人靠近,待眼睛适应了之后,他开始观察这个即将处决的犯人。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简排!?”
这个声音好熟悉,简正抬起头来一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老七!”他叫的这个老七,就是云崖山独立排七班的班长吴友礼。
吴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