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守所里也有几个人通宵没睡。
明天上午简正就要执行死刑了,会议室里邵有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和其他人一直在看着监控屏里的监仓,希望能有点蛛丝马迹。
监仓里吴友礼,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在反复地开导他的前领导,希望他能说出真相,从而改变这个结果。
唯有简正本人很淡定。
吴友礼叫管教民警送来一盒芙蓉王烟,这在看守所里已是比较好的香烟了。吴友礼拆开递了一支给简正。
“我不抽烟的,你不知道吗?”简正微笑着说。
吴友礼收回递出的烟,又多掏出来一支,两支并在一起含在嘴唇上,然后点着,并把其中的一支再一次递了过来,“我知道你注意健康,从不抽烟,但这不是快走了吗,留着那个好身体有什么有呢,还不如抽一支,也试试这香烟的味道。”
“嗯,说的也是,来这世上走了一趟,也得尝尝这香烟的味道。”他一边说一边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口,不知道是不习惯香烟的味道,还是由于吸得太猛,把他呛得直咳嗽,咳嗽过后,他便和吴友礼坐在床上你一支,我一支地抽起烟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包烟很快就抽完了,房间里满是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吴友礼一直在细心地观察他,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从他抽烟的力度来看,他心里还是有事的,或者说还是有什么放不下心来的。
吴友礼试探着问:“简排,你的时间不多了,有没有什么你想说的话,我帮你记下来吧。”
简正沉思了一会,是呀,这真是最后的时间了,有些事情还真的要安排一下,“老七,感谢你这陪我。”
吴友礼见他开始说话,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纸和笔拿了出来,准备记录,“简排,你慢点说,我全帮你记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记的。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家乡也没有其他亲人。我走了以后,有两个事情你帮我办一下。哦,你也进来这么久了,有些事你可能不清楚,等你出去以后找到邵有富,一起办——”
“邵有富?”吴友礼打断了他,“是我们的副指导员吗,他在哪?”
“对,就是他,现在转业在市检察院。你出去以后就找他,你把纸和笔拿过来,我把他的手机号和住址写给你。”
吴友礼急忙把手中的纸笔递了过去。
而在会议室监控屏前坐着的邵有富更是激动的不行,这年代还谁能记住别人的手机号呢?打电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