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他俩开口,他就高兴地冲着他俩说:“可以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呀,这个样子还到处乱跑?”她瞋了他一眼,然后赶紧过去扶着他,“可以什么了?”
“文*革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真的?”凌毣枏和苏文*革异口同声。
“嗯,嗯!”简正高兴得点着头,“还有,他们说只要受害人谅解了,姚先锋也可免于起诉,应该很快就可以放出来了。”
“啊——”又是异口同声。
同样的声音,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苏文*革那是发自心底的害怕,一听到姚先锋要出来,紧张的心都开始发抖,那可是他的恶梦。这些天以来,虽然勉强算个旁听生,但生活中没有了姚先锋这个阴霾,感觉从未有过的快乐。而现在,他又要出来了,那也就预示着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凌毣枏倒不怕他,但她觉得象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惩罚,现在把他放出来,那还不是放虎归山,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所以,她剐了他一眼,“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乐意我这样做,所以才一个人悄悄地来办。”简正声音低了很多,完全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本来就是个孩子,做了错事的孩子,“姚先锋,他和我们一样,都还是未成年人,如果这个时候被判了刑,坐了牢,那是一辈子的污点,可能就因为这件事而毁了一生。而且——”说到这里,他有点吞吞吐吐了。
对于这个烂好人,是又无奈,又怜爱,所以压了又压心头的火气,极尽温柔地说:“而且什么?”
“而且,我刚才也同校长求了情,也不要开除他?”
“那就是说,他又要来我们学校?”
“是的!”他的声音更低了,低的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你——你就是个混蛋!”她终于忍不住了,甩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其实,姚先锋的父亲一直在活动,找过做为当事人的她、找过学校的领导、找过公安局的领导、甚至是找过县里的领导,要不是做为受害人的她抵死相告,估计早就把把他从看守所里弄出来了。现在简正主动找上门去,谅解了姚先锋,那还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他还要来这个学校?苏文*革一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就懵了,一下子摊坐在地上。
简正指着地上的苏文*革,“这,这——”又指着远去的凌毣枏,“那,那——”但就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她走了几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