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在同一个城市,路又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见睦男过来,姚高峰非常热情也非常高兴,那样子像极了孤独的老人终于盼回了远行的子女。上次睦男来的时候,看到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可这次当他见到睦男二人进入家门以后,竟然激动地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还拐来拐去的帮他们泡了茶,拿了水果出来招待他俩。
最早,姚高峰在她心目中是“1210案”中死者的前夫;后来,他在她心目中是自焚对抗拆迁的核心;再后来,他在她心目中是简正的懒散带点阴险的坏同学。但这些形象怎么也和现在这个热情的残疾人联系不起来。
也许人性就是多变的,在什么场合就扮演着什么角色。现在他这么热情,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目的。特别是睦男感觉到他那眼神特别瘆人,好像他要把她全部装进他的眼睛里。
一通简单的客套话之后,睦男就开门见山了:“姚大哥,”虽然以他的年龄应该叫他大叔了,但她想到他是简正的同学,那也就和自己是平辈之人了,所以称呼他大哥了,“你的儿子姚钱在家吗?”
“他呀,”他在说话时嘴唇明显地抽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这孩子,缺乏管教,经常在在外面疯玩,这不,都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家了。”
“啊,”她明显有点失望,“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他显得很是无奈,用眼光示意了自己的双腿,“你看我都这样了,门都很少出,外面什么情况也不清楚,而且他出去玩也从来不同我讲,所以就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他多长时间没回来了?”睦男还是想了解更多一点关于他的信息。
“多久呀?”姚高峰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得有个把月了吧,具体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还真说不准,”他摇了摇头,然后盯着睦男问,“你找他有事吗?”
这不废话吗,没事过来找他干吗?睦男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去没有这样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个闺蜜开了一家鞋店,以前他带女朋友去卖过一双鞋子,所以对他女朋友有点印象。现在她说在外面看到一个流浪姑娘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就跟我说方便的时候捎个口信给他,免得到处乱找。”
“怡宁吗?在哪里流浪?”一提到儿子的女朋友,他显得很是紧张,也特别关注,而且比刚才问到儿子的时候关注度还要高。
“哦,叫怡宁呀,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