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睦男冲出家门后,毫无目的地一路狂奔。
她的脑子里乱极了。
她不能接受的不仅仅是她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更不能接受地是她是坐着那个小木盆来的,而且手上还有一个写着“凌毣枏B”的手环。
因为简正同她说过,他的初恋就是凌毣枏,而且他们有一个小孩,就是放在木盆里随江漂下的。
也就是说,她是简正的女儿。
这她怎么接受的了?
他是她的恋人,准备结婚的恋人。
现在却成了父女。
那前几天的恩爱,就成了彻底的乱*伦。
她羞辱。
她痛苦。
她绝望。
已经答应过苏伟强不再哭泣的了,但现在怎么也控制不了,那无声的泪水肆意奔流。
伤心有两种。一种是用刀在心脏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这个虽然心痛,但总有一天会愈合。另一种是用刀在心脏上剐下一片又片的肉,这个不但心痛,而且永远都不能愈合如初。
睦男现在的心伤了,显然还是第二种。
简正一路飞奔,终于追上了她,“你听我说,那不是真相,这中间肯定还有隐情。”他指的是他们是父女这件事,不是真相。
她当然能听懂,但没有理他,也没有放慢脚步。
他陪着她奔跑着,“我们不可能是父女。”他匀了口气继续说:“我是AB型血,你是O型,所以那是不可能的。”
她想起了上次他们也讨论过这个血型的问题,他在她的军帽上看到过写着O型血。但当时没有告诉他,那是她随便填的。因为填写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后来她去查了自己的血型,她是B型血。
那次,她还跟他开玩笑,自己可能是他的女儿,想不到一语成谶,真是他的女儿。
她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哭喊着,“军帽里那个O型我是随便填的,我不是O型血,其实我是B型血。哇——哇——”
这句话象一个晴天炸雷,彻底把他给炸懵了,他无力蹲了下来,双手拼命地拽扯着头发。
她又站了起来,继续奔跑。
他也赶紧站起来追。
“你不要跟着我——”她边跑边喊。
他当然不敢让她一个人就这样跑,但也不敢靠地太近。
一前一后,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这样奔跑着。
他们又来到了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