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真形往往越复杂。
而赵黍刚才这一手,就是得到灵箫的指点,以气书符、以符结形,呈现出当年白额公原身的几分气韵。
灵箫当年藏身真元锁,曾见过白额公以原身修炼,依据其真形气韵创制出《神虎隐文》。即便白额公早已解化,但《神虎隐文》可以将他本来面目重现于世,并且还原出过去的强悍实力。
但哪怕白额公未证仙道,其真形法体、气机灵韵,也不是如今赵黍能全盘掌握的。经过灵箫精简,以赵黍目前修为,大体能结出神虎真形,而且自备虎威吐锋咒与制邪大祝。
赵黍打算将其当作随叫随到的护法,要是再撞见妖藤或者王庙守那样的勇悍武夫,就让神虎真形在前抵挡,自己在后面施术,也免得被一棍打飞。
“厉害啊,都开始自行推演术法了?”罗希贤笑道:“这半年躲在后山闭关,看来你突飞猛进不少啊!”
“炼气忘形,不知山外岁月。”赵黍望着周围山林雪景,张口呼出一团白雾。
从成阳县回到怀英馆后,没有获得首座张端景的荐书,赵黍便将心思放在修炼上。他在馆廨后山寻了一间洞室,头几个月专注于炼气存神,后几个月开始研习术法,一晃眼就过去半年。
正如灵箫所言,身心清静下来,修炼自然精进。何况怀英馆的后山远避尘俗,尚能吐纳几分清气,赵黍也终于调熟五藏真气、汇入关元。
吐纳炼气至此,才算是真正初入门庭。关元气满,存神下降,神气缭绕相抱,如一点黍珠渐渐成型。
赵黍这半年的突飞猛进,也算厚积薄发。如今修炼有成,术法造诣也自然上一台阶。
“还是不如你啊。”赵黍感叹。
“再怎么说,我也比你早几年来到怀英馆。”罗希贤一抖腰间的黑文黄绶:“另外,我已经升授散卿之位了。”
“看出来了。”赵黍问道:“你今年还不到三十,这个年纪的散卿,放眼华胥国也没有几个。跟我说实话,你该不会靠着父亲庇荫,给首座供奉了大笔法信才搞来这个散卿之位吧?”
赵黍眼前这位劲装剑客,家世也不比寻常,他的父亲是华胥国大司马。原本在五国大战中,也是统军将领,战后及时交出军权、功成身退,获任朝中三公之一。
即便大司马在华胥国内已经不具实权,但也是显贵公卿,按说他的子嗣可以凭恩荫直接进入东胜都崇玄馆。
“少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嫡出。”罗希贤鼻孔喷气:“你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