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太阳落山了,快回屋吧,别冷着了。”鸢鸾见凤枫华只是站着不动,奇怪地看着她。
凤枫华缓缓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脚步却也不动。
她缓缓地伸出手来,看着那片片随风落下的梨花花瓣,心中的想法却越来越坚定了。
远处的一棵树枝间,一名一身碧绿色锦袍的男子隐没在树枝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凤枫华接了几片花瓣,握在手中,看了又看。
有几片花瓣似乎不经风力,被风扯开了脉络。
凤枫华缓缓抬手,任由花瓣从手中滑落。
世间之事,本就如这落花一般,远处看着,美好万分。而只有真正接触过,才能看到其中的不足。
凤枫华静静地在这片梨花雨中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间。
用过晚膳后,看了一会儿书,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依旧如昨日一般,起床,梳洗,去景澜苑和荣禧堂请安,然后去学堂。
百里婉柔已经知道了昨日的事情,但她一向了解女儿的脾性,又对凤枫华极为宠爱,只要不太过分的事情,她都不会追究。
而凤老夫人却是直接将凤枫华拒之门外,只让海嬷嬷传话,说是身体不适,不敢见二小姐。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说,怕再见到凤枫华,她那条老命就要彻底交代了。
谁能想到,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居然能将人气个半死呢?
学堂中的情况,又恢复了两年来每一日的样子。
原本二十多人的教堂里,直到上课的时候,也只来了一半人。
桐夜明、薄言、南宫商等人就好像又再一次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先生并没有觉得奇怪,依旧如往日一般上课。
凤枫华看了看旁边薄言的位置,想起薄言的伤来,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她昨天用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没想到薄言居然没有躲开。
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头脑可清醒了?
走了一上午的神,一下学,凤枫华便与往常一样,直接上了马车,回到了凤府。
凤老夫人还在卧病,将凤枫华拒之门外,却叫凤倩等人进去。
凤枫华也并不在意,反正这个老夫人又不是她亲奶奶,跟她也不亲,她又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去了景澜苑,百里婉柔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