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这桩亲事,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顾知灼怔了怔,她的眼帘垂下,唇间溢出一声冷笑。
这带着嘲讽的笑声让顾太夫人哑住了,脸上青红不定。
“孙女有何错?”顾知灼笑着,笑容不达眼底,“就算被人踩在头上,也要腆着脸迎上去,对人恭维讨好才叫没错?”
“太夫人。”
顾知灼索性改了称呼:“祖父教我:膝盖一旦跪下,脊背一旦弯下,这一辈子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爹爹教我:顾家人就算死,也要顶天立地。”
“谁都没有告诉过我,要学着对人摇尾乞怜,谄媚讨好。”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镇国公府每一块砖,每一片瓦,上头沾着的都是顾家人的血。”
“太夫人您让我奴颜婢膝,阿谀取容,您得问问,祖父他们同不同意!”
“你……”
顾太夫人压抑着的怒火瞬间又飙上了心头。
祝嬷嬷忙给她抚胸口顺气,不满道:“大姑娘,老奴托大在这里说上一句,您这是哪来的规矩,太夫人面前也大呼小叫。您做错了事,太夫人是您嫡亲祖母,还不能说您两句了?!”
对!顾太夫人恼怒点头,这丫头简直不知教诲。
这倔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闭嘴。”顾知灼冷哼道,“我们祖孙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祝嬷嬷瞪大了浑浊的双眼。
她是府里的老嬷嬷了,又是在太夫人跟前伺候的,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当面呵斥过了。
“太夫人。”顾知灼放缓了声调,“现在连皇上都认了,有错的是三皇子,而非孙女我。”
“您还说这种话,您是对圣意不满吗?”
“你、你……”顾太夫人恼羞成怒,脸憋得通红,大喊一声,“停车!”
车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勒停了马车。
她冲着顾知灼发火:“下去!”
“你自己回府,在路上,好好反省反省,到底知不知错!”
顾知灼的眸中平静无波,并没有因为她的震怒而有所动容。
忽而她笑了,一把扯开了马车的车帘。
她看向外头:“太夫人还记得从这里过去,九同胡同的武英侯府吗?”
“武英侯府刚刚被抄了。”
当时在水阁,贵女们都眼睁睁地看着武英侯府的姑娘被带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