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可还习惯浔阳的日子?”
他语音一消,商桑几乎是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问她是否还惦记着在永定时的种种,往深了说,他或许还想窥探,那人是否有来寻过她。
商桑感叹,“不知不觉地居然过了两年,若不是大伯提醒,我早已忘记……”
她过得安逸舒适,以至于时光飞逝,她竟不觉。
“看来弟妹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如此闲适也好。”容井胧轻笑一声,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若不是方才见识过他煽风点火的手段,商桑当真会被他面相蒙骗。
她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离开永定当真能随意而安?
容井胧表示怀疑。
商桑掩嘴一笑,显得十分矫情。
敷衍的意思也很明显。
“我已是容家人,在自己家自是闲适。”
容井胧颔首,话题点到即止,两句闲淡的言语过后两人便前后脚离开了。
“知意,你可觉得这大伯性子古怪?”
知意茫然摇头,认可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一身贵气,气度不凡。”
商桑唇角微不可察觉地抽了抽,“大可不必这么认真。”
知意并未察觉她在说反话,“我倒觉得夫人您说话怪异。”
商桑在心里叹了一句,好个蠢丫头。
每回与容井胧谈话,她都觉得他身上似藏匿了暗器,稍不留神便会遭到伤害。
好在后来几日,商桑都不曾再见过容井胧,听羲和院的下人说,他日日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商桑没由来的松了口气,又过回了如同往常一般逍遥自在的生活。
她入府两年有余,府邸下人平日见她都是温言好语,不曾见她皱过眉头。
就是这般看似文雅的女子,却能让泼妇周翠芝认怂,府邸下人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经此一战,商桑在容府也算一战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