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容家少夫人的身份来说,她还是个县主,你万不能对其无礼。”容井胧冷不丁的出声,却不是要为肖晴做主,反而有提点之意。
“大伯你搞搞清楚,被打的人可是我。”她收起眼泪哪里还有半点受伤害人的形象。
“打你不分尊卑出言不敬?以下犯上?”容井胧一下便挑明她得错处。
“可……可……那商氏也太过分了,她在府里吆五喝六的,咱们姐妹都能忍,可逼走夫君这一条,她已不配做容家少夫人。”肖晴也顾不得许多,能给商桑安上什么罪名,她也毫不客气。
他冷声提醒一句,同时也在告诫肖晴,不要指望他能替谁做主,“配不配岂是你说得算的?你可是忘了这门婚事乃今上钦点?”
肖晴面色变了变,“大伯你若不能帮我们做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容井胧的声音有些冰冷,“是否为死路,还得看你怎么想。”
“何意?”肖晴猜不透他的心思。
是想让她就这么跟商桑耗着?
这容家就没人能敢动商桑了?
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做了愚蠢至极的事?
禁不住哽了哽喉咙,肖晴求助似的看向子宁。
“姨娘若再继续胡闹了,只会给自己徒添烦恼罢了。”
“子宁送客。”容井胧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屋子里去了。
子宁亦觉得肖晴此举荒唐。
纵然容井胧处处提防商桑,甚至想驱逐她出府。
可如今的形势他怎可能因为一个姨娘便直接与商桑起冲突。
倘若她聪明些,或许容井胧暗中能扶她一把。可她偏是愚笨,还不自知,被商桑整治也不出奇。
“姨娘请回吧。”
肖晴来时天人交战,这会儿硬是被容井胧的冷漠激出了怒火。
“大伯说过,只要夫人同意,便可带我去永定,大伯可是要做言而无信之人?”
此时,容井胧的身影已在院子里消失。
屋内传出一阵阵清朗笛声。
肖晴见他置若罔闻,恨不得就地撒泼打滚,好让他动容。
可她终究不敢。
尚存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若真这么做,她这辈子都无缘再见容越。
“少爷是说过离开时,会带上姨娘,可少爷从未说过何时离开,姨娘莫要胡搅蛮缠。”子宁身材高大,往她身前一挡,不由自主的便产生了一股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