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多看了几眼,却也如魏长空说得那般,无一物能入她眼。
魏长空一双眸子,紧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静默半晌后,他忽而道,“夫人心性高远,与普通妇人自是不同,容府的深宅大院犹如囚笼,夫人被困其中可有乐趣?”
商桑笑得一派和煦,并未责怪他言语孟浪,只是轻声质问,“你怎知我性子,我自己亦不自知。”
魏长空一噎,他从不畏惧世俗禁锢,才会说出方才一番话。
他知道商桑同样不是拘泥世俗礼节之人。
若是旁的女子听闻这番话,定然惊得不知所措。
可她依然定定站着,似乎好奇他接下来会有何言语。
“容少爷的不堪想必夫人比旁人知道得多,明知如此,夫人毅然决然的掌起容家后院,这份心性便是旁人不及的,夫人如此苛待自己,可曾想过以后?”魏长空说得直白,他就差说容越不会让商桑有子嗣傍身,晚年必定凄苦。
她也不恼,只问,“魏老板可有何法子?”
“与容越合离……”魏长空瞧着她神色并无不妥,才鼓足勇气将话说出。
商桑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
她沉了沉眼眸,有几分哀婉,“合离?离合之后我一个孤身女子,日后又将何去何从?最后还不是得找个男子嫁了,兴许还不如跟着容越顺遂呢。”
魏长空闻言,心里骤然一紧,压抑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县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嫁与我,我定当一世对县主好。”
商桑微微一愣,想不到他就这么说了出口,若不是‘见多识广’,她险些就信了。
“多谢魏老板赏识。”她敛了敛神态,平静得让人猜不透。
魏长空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他和容越打过交道。
那人闲来无事花天酒地,没个正形,就他那般容家迟早要垮,现下不过是吃老本罢了。
被她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话,魏长空反而有些窘迫。
“魏老板这里的物件都不差,会有人慧眼识珠,日后我还会再来,若是有好东西,记得知会一声。”话一说完,她便瞧见了小案上摆放的白色小瓷瓶。
伸出手放在掌心细细瞧了瞧,上头描绘的兰花草多有瑕疵。
反而是那几笔的瑕疵,引起商桑注意多看了几眼,也增添了她想收藏的兴趣。
“这款玉兰瓷瓶从前是用来装药粉的,谈不上贵重,反而有几处瑕疵。”魏长空觉得样式普通,与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