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只是诱惑容井胧也就罢了,偏偏连子宁都不放过。
这让容井胧笃定婉娘是个双面细作。
就不知那睚眦必报的女人,是否也看出端倪。
如此一想,这婉娘倒是赶不走了。
月明星稀,偶有乌鸦由头顶飞过,留下粗哑的鸟鸣。
商桑回到落霞院时,南枫依然在院子里跪得笔直。
“起来吧。”商桑声音飘忽。
即便商桑不饶恕她,她也能在院子里跪上三天三夜。
在宫里罚跪乃稀松平常,强壮些的能锻炼好体魄,身子本就虚弱的,只会落下病根。
南枫连声道谢,想要近身伺候她,却遭她冷眼拒绝。
屋子里灯火昏暗。
商桑吃着果子,心里有些烦乱。
知意给她递来帕子,心里也十分难安。
“夫人,要养足精神才是。”
商桑叹息。
来了容家两年,她的到来并未达到玉君泽的预期,甚至还让他颇为失望。
而这两年,她的心思从不在容家后院,更不在掌控整个容家财势上。
她召集流寇为兵,建立属于自己的拥城,从来都只是为了自保,不为自立。
从未想过玉君泽有日会亲自来到容家监工。
商桑有些戚戚然。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知意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想到那夜玉君泽看她的眼神深邃有力,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兴许……兴许……陛下只是单纯的想多看您几眼。”
商桑一噎,丢给她一记眼刀子。
这一夜,容家各院的主子均是心潮暗涌,如同被人掐住了脖颈,窒息而压抑。
莫芙蓉剪光了院子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华莲向来心狠手辣,心中憋闷便拿院子里的丫鬟出气,据说那丫鬟被打得遍地鳞伤,险些一命呜呼。
她到底不敢闹出人命,关键时刻还是罢手,唤了个大夫给那丫鬟看病才保住性命。
翌日,玉君泽以商桑在永定的义兄分身份入住容家,名唤:君三,由容井胧亲自接待。
他一出现,强大的气场便将窃窃私语的姨娘们震慑住。
加之他一身非富则贵的装扮,越发让人怀疑他在永定定是身居高位。
他那一双眼睛无时无刻都能给人带来无形的威压,与看似温润和煦的容井胧在一块,一个好似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