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檀寒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玩味，又带着冷意。
“我……”
“我很好。”
檀寒没等檀高瑜回答自己的问题，很快做出了回答，但不等檀高瑜松口气，又立刻推翻。
“我这样说，你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甚至没有了那么多的负罪感？”
“——”
檀高瑜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鹅，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
“呵，檀高瑜，你不如问问你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问我的？问一个瞎眼瘸腿的废人你好不好？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檀寒低头冷笑了一声，也没有打算和檀高瑜讨论这个问题，驱动着轮椅往前。
可栾烟这次却没有跟着檀寒，她站在原地，看着檀高瑜脸上的神色从愧疚挣扎，变得难堪无措。
“上次我就跟你说了，别在我未婚夫的面前晃，你不觉得你就像是一个笑话吗？你们一家人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又来假惺惺的询问他还好不好？”
栾烟哼笑，嘴角的弧度嘲弄。
“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无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檀高瑜握紧了双拳，随即又无力的放开。
“那你是什么意思？过来嘲讽我们？我想你不至于愚蠢到不清楚檀寒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吧？难不成还想当了婊︱子又立牌坊？想的可真够美的！”
栾烟自认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可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你以为我想吗？我也不想这么做！”
檀高瑜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低声怒吼。
“一边是我的家人，一边是堂哥，我能怎么办？”
他也不想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现在檀寒是残废了，可是他会盯着自己的家里人，不让他们太过分。
他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檀寒的理解，他不是故意的。
“所以呢？檀寒活该倒霉？活该被你们弄成瞎子？活该坐在轮椅上？活该被人欺负？”
栾烟大为震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锋芒毕露，逐渐带上寒意，锐利逼人。
“凭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踏出一步，逼近檀高瑜。
“你配吗？”
檀高瑜看脸色惨白，在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