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许朝辞坐在靠近地铁站的一家奶茶店内,为了蹭冷气随便点了杯喝的,再顺道蹭个WiFi打会儿游戏。开局之前他还特意瞄了眼时间,哪知道后面打得太爽了,直接把接人的任务给忘了。
另一边,沈初言拎着一个黑色行李袋走出地铁口,边走边四处搜寻许朝辞。经过奶茶店时他随便往里看了看,一眼看到某人懒洋洋靠着吧台跟小姐姐聊天呢,正好他也口渴,抬脚踏进店内:“一杯芝士乌龙。”
有客人光临,负责点单的小姐姐连忙起身,目光在沈初言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许朝辞被这熟悉的嗓音引得不自觉侧过头,下一秒就见他原地蹦了两下:“我靠,你都到了?这么快的嘛?”
他手指点开微信上下划了几下:“你也没通知我啊。”
“我手机没电了。”沈初言径直走去靠墙那桌,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行李袋随手往脚边一放,闭上眼不说话了。
他俩几乎每天都会彼此骚扰一下,沈初言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在这期间兄弟俩晚上还关起门视频过几次,不过说的大都是些屁话。许朝辞知道最多的也仅仅只是沈初言今天吃的是中餐还是西餐?或是今天去哪儿浪了?其它都不知情。
沈初言也不会特意开个视频跟他说那些糟心事。
许朝辞屁颠颠跟了过来,刚才一见面他就觉察出沈初言有点不对劲儿,手里的奶茶也不喝了,双臂抱胸坐在对面紧盯着他打量。
两秒后沈初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一道惊讶而又充满诡异的目光:“……艹!你哭过了?”
“……”转头冲着送奶茶过来的女孩儿说了句谢谢,沈初言白了一眼对面,嘴角微微翘起,“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爹妈离婚我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我至于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哭?”
许朝辞:“……”
这种话许朝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秒回,为了不冷场,只好干巴巴笑了两声,右手从桌面伸过去安抚地拍拍沈初言的肩:“那就让那些不相干的通通滚一边去!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少年,咱们喝酒撸串去!”
……
俩人掐着点等烧烤档营业,晚上七点半一过,许朝辞便拽着沈初言离开网吧,打了个飞的直奔某家十年老字号烧烤档,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就大声冲老板吆喝:“鸡爪、鸡中翅、牛蹄筋、脆骨、腰花一样二十串,羊肉和牛肉一样三十串,韭菜茄子各来一份,再来三斤麻小……暂时先这样,肚子饿了,老板帮我们加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