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导跟前装什么大尾巴鹰,痛痛快快拍完了,大家都痛快……”
摄像师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油条,一肚子的不痛快。
摄像不是一门轻快的营生,如果是定点摄像,就是支好架子固定拍摄,对他们摄像师来说,就已经是最幸福的时刻了。
但如果移动拍摄,任何时候,都需要有人陪在摄像机旁边,还得抱着或抓着摄像机,边跑边拍,不是跑死,就是累死。
好嘛,今天的灯光布置得也多,累不死也得热死。
在剧组里,其实他们的工资也并不高,还是走职称,也没有什么稿费,他们自己也玩笑说,他们连摄像机的地位都比不上。因为这些摄像机很贵,一台都要三十多万。
“前天,连续十多个小时,我水喝都没喝一一口,别说我,连摄像机也扛不住,……这孙子再这么闹下去,他哪丑就拍哪,给他下反差光,别下大平光……”
“人家的也不全是没事找事,刘晓庆那场戏,人家也出了主意,”灯光师笑道,“你不是也吃了烤鸭吗?”
“一码归一码……”摄像师正说着,就从镜头里看到了身着戏服的唐秦。
他延着走廊,慢慢向前踱着……
哦,他在走位。
拍了多少年电影,摄影师并不陌生,嗯,今天这孙子,怎么感觉不一样了,那身段,那台步,那眼神……
“刘工,早。”唐秦终于踱到了摄影师旁边,立马,一股韭菜味就钻进了摄影师的鼻子。
得,一个吃三鲜馅的贾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