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是难得一见的好本子,副厂长同志已经决定要了,可是此时才想起来,作者是谁啊?
大家一齐凑过来,嗯,大撒把的篇名下就两字——钱粮!
“这名字好啊,有钱又有粮,还有才啊,就这份才气,这个钱粮,将来在文学界得占有一席之地!”作为上影厂分管创作的副厂长,他的眼光很毒,他这样说了,一众编辑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可是这钱粮,人到底在哪呢?
上影厂马上把电话打到了《当代》编辑部,那边的编辑不说这事儿则罢,一说这事儿一肚子委曲。
就这位钱粮钱大爷,他们也在找呢,人一直没找着,要不,这篇稿子刊发的时间还要提前。
就是这位钱大爷,寄来的稿件,用是邮局的邮筒,稿件上面也没有地址和联系方式,并且,稿子都改得不象样子,“我们当代的稿件,哪一个稿子不是工工整整一笔一画啊……”编辑的委曲隔着电影就能听着。
可是正因为这样,这篇稿子才引起编辑的重视,编辑一看,就读了两页,好嘛,马上拿给副总编!
副总编起初说态度跟编辑一样,一看稿子也没有誊写,就说作者不认真,可是再一看,稿子就拿给总编了……
“当代杂志成立,这位大爷,是第一个敢把草稿寄来的作者,我给改的错别字,给誊写了一份,这也算我编辑生涯的独一份。”当代的编辑发着牢骚,牢骚是对人的,可是说起稿子,仍然是赞不绝口,“你们上影要找人,动作可得快点,不少人打听呢……有人来了好几趟了……”
还没放下电话,上影的编辑就抓瞎了,上海京城隔着多远哪,当代的编辑都不知道,他们上哪去找作者去!
可是,找不着作者,哪能买得着版权……
“就一点没有办法?”副厂长是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他特别相信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说法。
“我们猜,作者可能是出国了,稿件是用新加坡酒店的记事纸写的……”当代的编辑最后一句话,象是给这件事划上了句号,人要是出国了,那真没有办法了……
“先忙影展吧,我总不能到新加坡去找吧。”副厂长只能遗憾地放下手里的稿子,影展那边还有一堆事呢,可是他刚走出去两步就又回来了,一众编辑纷纷望着他,“嗯,这本当代,我拿回家看看,刚才也就看了个大概,晚上我要好好读读……”
影展还在继续,北影的王洋厂长走了,可是许多电影制片厂的厂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