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风,把唐秦的心吹得凉透了。
好长时间,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还是李成汝打破了沉默,“好,杀青。”
杀青——
剧组一下难腾起来,大家笑着跳着抱着唱着,“哎,这还有一人呢……”唐秦的头没破,脸也没破,人还绑着呢,可是就没人管他这个导演了。
“松绑,成汝,宝刚,珊子……”
嚯……
李成汝恶作剧地就把他重新拖到地板上,接着,他就被许多人抬起来扔向了天空……
“晚上哪都别去,友谊饭店,谁不到我跟谁急,我开车到你家叫你去,我们不见不散,不醉不归。”李成汝大喊,“是不是唐导?”
“先松开我再说……”
……
戏,终于拍完了。
这也是走完了第二步,后面审批,播放,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你瞧我,两天没洗澡了,导演,开车送我回家,晚上我们一块吃饭。”江珊走到松了绑的唐秦身边,两汪清泉就在唐秦身上流淌。
江珊就住在北影家属院,他的父亲是北影厂的老编辑,在影视圈人脉很广。
“我不住那,”江珊上了车就告诉唐秦一地儿,敢情她早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一人住,“自己住着方便。”
哦……唐秦就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不是该送她上去。
“上来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江珊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会儿就成,你也不能老待在车里,上面有饮料还有瓜子,你也休息一下。”
唐秦还真有些累,坐在江珊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屋,他的眼皮就直打架。
哗哗的水声传来,就象催眠曲一样,让他沉沉进入梦乡。
梦里,这是一个春天的黄昏,他来到了梦中的水乡,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可是那些缠绵的往事,已经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远方……
又象是一个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可是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在守候一生的时光……
“新娘,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他喃喃自语,就象剧中的方言一样睁开朦胧的眼睛时,一种好闻的香味就先钻进鼻孔。
接着,江珊湿漉漉的头发和白里透红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还没拍够呢……”
唐秦还以为江珊想重温这段剧情,可是再抬眼时,只看到江珊穿着粉红色的真丝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