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裴果果为这事愁苦不堪时,胸上的一阵绞痛让她脸色瞬间苍白,血色褪去瘫软在地。
......
对一个人产生感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无论是好感还是厌恶。
对于裴果果来说,她现在就很依赖陈凌洲,是一种出自病人对医生的信任和托付。
对陈凌洲来说,这个坚强的小姑娘给他的感受是心疼,让他想要保护她。
病情突然加重,事不宜迟,裴果果今天就需要做微创手术。
手术后,麻醉药效过去,伤口的疼痛刺激着她,让她无法冷静,翻来覆去都是手机的幻影。
陈凌洲值班透过门外的玻璃注意到病床上来回折腾自己的裴果果,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没人陪你吗?”他看到陪护床空无一人,便随口问道。
似乎是没想到他还在这里,裴果果有些意外的抬头,侧过来看向没有带口罩的陈凌洲,随自摇摇头。
连手机都没有了,想联系还挺麻烦。
要不是自己带着信用卡,恐怕连医院都拒之门外。
“今天你会很难熬,疼得睡不着也要休息,实在忍不了可以打止疼针。”陈凌洲建议道。
“不用了,我能忍。”
裴果果的坚持忍耐让陈凌洲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始料未及的心疼。
肉里钻出一个洞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更何况她身上不止一处。
即使他和其他几位医生尽力将伤口缩小,却依旧缝了好几针。
再加上用于遏制恶性肿瘤的微创手术,这样的疼痛,不会是简单的“忍”字可以概括的。
至此,陈凌洲的表情变得柔和,那是不同于工作时的严谨,也是面对其他病人的温和,是出于对一个小女孩给予的善意和温暖。
借着灯光散发的幽光,他看见少女毛茸茸的脑袋,还有下面半露的脸颊。
心下一动,走过去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发,给她一点安慰。
蓦地,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
见陈凌洲在这,有些诧异地看向俩人。
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陈凌洲不着痕迹地收回半伸的手,语气没有异样,叮嘱道:“她不能出汗,你们多注意,伤口发炎会很麻烦。”
话落便快步离开了。
护士为裴果果掖了掖被子,裴果果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姐姐,陈医生多大了啊?”
为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