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公带我走,说什么他才是我的监护人。”
施然垂下眼眸,静默不语。施苒的声音也逐渐变小,或许是在因为她的不回应而怄气吧。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了。
是顾砚洲。
在阴冷的地下室里,他那身被汗水打湿的居家服已经换成了得体的西装。
脸上丝毫不显露出半分不适来。施然抬起头看着他,眼前的男人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眼底的温柔仿佛快要溢出来。
他叫她,“然然。”
施然听见声音便垂下了头,她在想着要怎样才能离开笼子,一个人呆在里面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的。
“然然,你是不是不开心了。”顾砚洲打开笼子,门有些低,他不得不弯下腰走进来,施然低着头,只能看见他一尘不染的鞋面,不肯抬头看他。
他单膝弯曲跪在施然面前,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你恨我吗?”施然眼神闪了闪,心中的施苒正叫嚣着,你说啊!说你恨他,说你想要离开这里,想要他死,你说啊!
她却摇了摇头说:“不恨,我不恨你。”
忽略掉脑海中施薄尖锐的嘶吼声,她抬起头看着顾砚洲,一字一字的说。
“我不恨你。”顾砚洲将她搂在怀里,微微颤抖着,“然然,然然......我不是有意要关着你的,我就是怕你离开我,你千万不要讨厌我,对不起,对不起.......”
施然轻轻推开他,拾手捧着他的脸:“你看着我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她眨了眨眼。诱导着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很听话,我哪都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顾砚洲眼神逐渐迷茫起来,催眠奏效了。
“所以,放我......”
“先生——”林川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顾砚洲眼神顿时恢复清明起来。
施然叹了口气,这个林川啊,就知道坏事!!
好在顾砚洲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没有回头看林川,只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很快就回来,你好好休息。”
书房内林川站在书桌前,语气不太好:“先生,霍司寒有动静了。”
顾砚洲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
“城郊那块地的招标,有内部人员泄标了,我方人员调查到,是霍司寒的人,现在招商局正在调查,不出意外,霍司寒可能是想陷害我们。”
顾砚洲用钢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