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瓜皮帽,赶紧追了上去。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闪开让出一条道,然后好整以暇的看戏。
徐福贵早已经在心里破口大骂,今天要是丢了这块银元,回去指不定家人怎么看他。
说不得又要怀疑他拿去赌场霍霍了。
一念及此,他脚步再次加快,顾不得冲撞别人,有人反应迟钝挡在他前面,他双手扒拉直接推开,留下路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追了有好几分钟,扒手回头看了一眼,见甩不掉他,闪身钻进一个巷子里面。
徐福贵紧随其后,跑进去一看,扒手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戏谑。
“小子,不就一块银元嘛,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扒手从背后拿出一把小刀,挺直腰杆,挑衅说道。
徐福贵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刀,扫了一眼四周,随手拿起一根五米长的晾衣竹竿。
“孙子,你说你偷别人的不行吗,这块银元可是我的身家性命,多的我也不追究了,你放下银元,我们相安无事。”
长一寸强一寸,手里有五米长的竹竿,扒手有小刀又如何,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扒手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你狗日的才是我孙子。”
说着,刚逼近两步,徐福贵用力一刺,竿出如龙,精准的捅在他胸口上。
“啊!”
扒手发出一声惨叫,吃痛的捂着胸口,徐福贵得势不饶人,和扒手保持四米以上距离,手中竹竿挥出残影,不断落在扒手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不就一块银元嘛,我还给你行了吧,爷,爷,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扒手欲哭无泪,这歹人的力气咋这么大,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断了。
徐福贵将他手里的小刀打掉,竹竿一挑,泛着寒光的小刀便落到自己脚边。
扒手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找机会逃跑的时候,竹竿再次不要命的落了下来,啪啪啪的像是在炒豆子一样。
“你狗日的!老子的钱也敢偷,打不死你个杂种!”
徐福贵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对自己的狠手丝毫没有顾及,反正南方官府不管事,只要不打死人,一切都好说。
直到他额头冒出薄汗,他这才扔掉竹竿,捡起地上的小刀,一步一步朝地上的扒手走去。
扒手的瓜皮帽早就被打掉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脑后的短粗辫子,身上青一片红一片,嘴里不断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