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屋一下。”家珍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干啥?”
嘴里包着红薯,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还是跟着家珍走进屋里。
家珍拿出半碗白粥,“喝了吧,我给你留的。”
徐福贵摇头晃脑的说道:“不,爹说了,大米只能给你吃,你可不能饿着肚子。”
家珍固执的看着他,徐福贵挠了挠后脑勺,扬了扬手里的红薯,“我吃这个就能吃饱。”
“能吃饱才怪,我一个女人家都吃不饱。”家珍话里带着一丝哭腔。
徐福贵走过去轻轻抱着她,“我买了花生油,晚上倒点儿在锅里,有油水,就能吃饱了。”
“那你把粥给我喝了,我特意给你留的。”
徐福贵无奈,“那我们一人喝一半,可好?”
“你喝一半,凤霞喝一半。”家珍表现的异常强势。
徐福贵将最后一口红薯咽下去,拍拍肚子,“饱了,我去把种子拿出来。”
说完,转身走出屋子,留在家珍原地跺脚。
今天是个艳阳天,将所有种子拿出来,均匀的摊在阳光下,晒一个下午,再拿温水浸泡一会儿,增加种子的活性,减少细菌。
“福贵,你还买了新的斧头?那你把孙家的斧头还回去吧。”徐母整理他买回来的东西,在屋里说了一句。
徐福贵答应一声,拎起昨天劈柴的斧子,绕过一块水田,来到了孙家。
孙家之前也是徐家的佃户,日子虽然过的苦巴巴,但是家里该有的物件啥都不缺。
老旧的土坯房,围了个土墙院子,院子里面还有一个鸡棚,鸡棚前面放着石碾和石舂。
院子没有大门,徐福贵直接走了进去,一位满头银发,七老八十的妇人坐在木凳上晒太阳,旁边还放着一根硬竹竿做的拐杖。
“大娘,我来还你家的斧子。”
大娘虽然看起来岁数不小,但眼神好像挺好使,拄着拐杖站起来,恭敬说道:“少爷。”
徐福贵走过去扶着她,“大娘,叫我福贵,我来还你家的斧子。”
大娘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啥铺子,我家没有铺子,少爷,你快坐。”
土坯房里走出一位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赔笑,“少爷,这是我娘,她耳背,不太听得清旁人说话。”
徐福贵恍然的点点头,将斧子递过去,“许伯娘,叫我福贵就行了,我再不是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