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福贵便兴致勃勃的起床,将每样佐料称好重量放在锅里,加入水,先是大火猛烧,然后转小火慢熬。
徐福贵弯着腰看着颜色逐渐变深的锅里,用手扇风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
前世和卤味老板学了以后,他自己在家里鼓捣了不少次,味道虽然比不上卤味老板,但有了经验后,味道逐渐越来越正。
后来卤味老板和他投缘,几杯酒下去,甚至还把辣酱配方给说了出来。
有时候,卤味不仅要卤的好吃,如果辣酱好的话,会让卤味更上一层楼。
甚至有些人就是冲着卤味的辣酱来的,半碗辣酱配上白米饭,可以吃下足足三大碗。
“根叔,你帮我看着锅里。”
长根应了一声,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
“来顺,过来和我把大肠给清理出来,娘,上次不是还剩了一些野鸡蛋吗,你先帮我煮熟。”
他蹲在地上,拿出木盆和来顺一起在院子里清洗大肠,这玩意儿确实臭,他都是呼气出吸气少,尽量避免站在风口。
“福贵,你这是在干啥?大肠吧这是,你们喜欢吃这玩意儿,下次我给你们送一截过来。”
陈运生从门前路过,手里拿着鞭子吆喝水牛,身上还背着一套工具。
最近有个好消息便是,在潜移默化下,徐家村的众人逐渐不再叫他为少爷。
“五哥,去哪家做事?不忙就进来坐坐。”
陈运生平时除了种地以外,前几年还去拜师学了门杀猪宰羊的手艺。
平时要是没人找他做事,他就种田,要是有哪家要杀猪杀羊,他便去跑一趟,转手卖到县城,能挣不少钱。
当然,有些大户人家不是杀来卖的,但哪怕是自家杀来吃,也会给屠户一笔辛苦费。
所以别看杀猪匠这个生意有些不上台面,但其实收入在农村来说,算是相当不错了。
当然,这个活也累,一只猪,杀完放完血也有两百斤左右,光靠人力在乡间小路可不好行走。更别说扛到十多里外的县城去了。
还好陈运生家里有一头水牛,平时不仅拿来耕田犁地,还要帮他驮重物。
所以陈运生对这头水牛可宝贝的很,平时伺候的好好的,别人笑话说水牛才是他女人,他反而大大方方的笑了笑,没有否认。
闲话不多说,陈运生好像时间很充裕,走进楠竹围成的院子,“我们这地方没啥人吃大肠,猪下水很少有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