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陈运生那里买肯定是不够的,毕竟他不是每天都在杀猪或是杀羊。
所以徐福贵拜托陈运生帮自己收猪羊的脑袋和各种下水,反正猪羊身上最便宜的东西,他都要!
万物皆可卤,卤水的味道重,一律把你原本的味道给变了,只留下纯正的卤味。
“五哥,价格我还是照市场价给你买,你自己去收成什么价,我不关心。”徐福贵笑眯眯说了句。
陈运生知会了他的意味,大笑一声,“好,以后这几个村但凡有人杀猪杀羊,下火货和猪头羊头都是你的!”
他们屠户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他们的竞争关系虽然也有,但不像县城里那么严重。
因为农村的熟人关系更加严重,人们想要杀猪买肉,都是找与自己关系更亲近的杀猪匠。
如此一来,杀猪匠买卖的顾客比价固定,基本上没有什么波动,自己人缘好,熟人多,生意自然就好。
而且都是周围这几个村子的人,你来我往都认识,说不定还沾亲带故,所以杀猪匠都认识。
由陈运生出面来收购卤货,再合适不过,还能让人家也跟着赚点儿钱。
邻里邻居的,之前陈运生也帮了他们不少忙。
从陈运生家里出来,徐福贵又来到了隔壁孙家。
正好,孙家男人孙道堂从地里回来,看见他来屋里了,连忙起身少爷少爷的招呼。
陈运生家里也种田,但田地都是自家的,不像孙道堂,以前是徐家的佃户,现在是龙二家的佃户,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所以陈运生很容易改口,从少爷叫成了福贵,接近四十岁的孙道堂却习惯成自然,牛高马大的一个人,居然有些驼背。
徐福贵随意坐在木凳上,“孙伯,你这不是埋汰我嘛,都说了我不是少爷了。”
孙伯不知所措的挠挠后脑勺,“还是少爷,还是少爷。”
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强求,问道:“孙伯,卤鸡蛋大娃二娃给你留了没有?”
孙道堂点点头,舔了一口嘴唇,“尝了,可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听说是卤的?也不知道是个咋回事儿,少爷不愧是少爷,见识就是多。”
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娃,下定了决心,“大娃也到岁数了,该想个办法送去城里学校,让他见识见识学校。”
“对了少爷,还没给你倒水,你看我这。”
徐福贵连忙起身按住他,让他不要忙活,他又不是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