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过去。
火炉似的太阳悬挂高空,喷涌出无穷无尽的热量,热浪在地面一层又一层翻滚,沙尘飞扬,天际一片白光。
在火辣辣的太阳光照射下,水田里的稻子迅速泛黄,一阵微风吹过,金黄的稻浪看起来格外喜欢。
从高空看去,稻田的一角已经成了半圆真空,并且半圆在以极缓的速度向外扩散。
“呼……”
徐福贵直起身,哈出大口热气,用肩上的毛巾抹去额头脖子的热汗,取下头上的草帽,用力扇了扇风,抬头眯眼看着晃晃烈日,脸上满是愁容。
稻谷成熟,收获的季节固然令人喜悦,但是在烈日里劳作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烈日晒的皮肤火辣辣的痛,半天就能晒脱一层皮,汗水止不住的流,时不时就得停下来喝口茶水。
双脚踩在泥水里,举步维艰,不时有异物在脚边徘徊,运气差甚至还能碰到水蛇在旁边穿梭。
金黄的稻谷被齐根割下的同时,稻芒四处飞舞,裸露在外的皮肤瘙痒不断,加上火辣辣的天气,让人心里更加烦躁。
徐福贵将镰刀放在稻粧上,从兜里抽出一根香烟,划燃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青色烟雾。
来顺见状,连忙叼着香烟从田里过来,借着剩下的火柴点燃香烟,舒爽的啊了一声。
“哥,要不叫村里其他人来帮帮忙?就我们两,起码也得要五天。”
说着,他吐出一口口水,“我们干活倒是没啥,村里的工作谁来干?”
徐福贵将草帽重新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淡淡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人家自己都干不完的活儿,谁会来帮咱们,支书家可没特权。”
“咱两还是新兔组员,不仅没特权,还要自愿为人民服务。”
来顺瞥了瞥嘴,“哥,这没外人,你给我说这些没用,别人听不见。再说了,我听不懂这些,服不服务无所谓,但不能让我白干!”
徐福贵掐灭香烟,压低声音,“这些话自己知道就成了,别到处嚷嚷。”
来顺嘿嘿笑笑,“知道,我虽然不爱想事,但我不傻。”
“行了继续干吧,这狗日的老天,等日头再升高点儿就回去。”
拿起镰刀,弯腰埋在金黄的稻浪里,随着挥舞的镰刀,稻谷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和来顺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来田里了,不过三亩地的水田面积着实不少,干了快半个上午,也不过才割了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