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到厕所,用皂角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好,穿上的确良的短袖和裤衩,神清气爽。
“大爷,住在宿舍要花钱的吧?”走出宿舍,宿管大爷正坐在树底下乘凉,他走过去闲聊问道。
大爷笑呵呵的摇头,“不花钱,这可不是外面的社会学校,一切花销都由倌府承担,吃饭都不用花钱嘞。”
徐福贵恍然点头,“感谢组织。”
“小同志,中午在哪儿吃饭?要不和老头子我一起对付两口?”
“那多不好意思,一来就麻烦您,要不我开您饭钱?”
宿管大爷摆摆手,“要啥饭钱,又不是吃山珍海味,自个儿做的家常菜,你别嫌弃就成。”
“那不能。”
多聊几句后,两人对彼此逐渐了解。
大爷也不是普通大爷,同样参加过战争,后来左臂负伤,转为后勤工作。
新兔成立后,由于年纪大,按理说大爷应当是颐养天年,后半辈子的生活都不用愁。
可他的三个儿子全部都牺牲在了战场上,大爷说到这里的时候,带着三分伤感和七分骄傲。
尽管他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抚恤金和养老金足够他每天生活滋润,但还是自己要求了这么一份工作。
按他的原话来说,他不想当个躺在家里的废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为社会做事,为人民服务。
徐福贵不由肃然起敬。
“哈哈,小同志,你不像是个年轻人,和老头子我都能聊这么久。”
徐福贵认真道:“您老是真正的英雄。”
至于为什么能和他聊那么久,他前世也是个老人,自然能有共同话题。
而且初来省城,能找个人说说话,心中的忐忑不安会消散许多。
“我是个求的英雄,行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今天高兴,陪老头子喝两杯。”
徐福贵高兴点头,“成,那就喝两杯。”
见大爷起身,他连忙去扶,大爷却推开他,“我是手上有伤,又不是腿脚受伤,走的动。”
宿舍大爷有自己单独的房屋,房屋不小,就挨着宿舍,平时工作很轻松,等开学以后,主要是负责烧开水。
房屋最里面放着一张小床,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灶台,灶台后面放着一些木柴和煤炭。
徐福贵没让大爷忙活,主动操刀,准备中午的吃食,和大爷小酌两杯。
与此同时,徐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