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忘了,该去家里写封信的,老段,邮局通云溪县了没有?”
段兴国摇摇头,“好像还没有,只能给文昌地区写。”
徐福贵傻眼,那他咋写信?
“你就寄到文昌呗,让文昌的人带到云溪去。”段兴国不以为意。
“写个信这么麻烦?还好我不用写信,有事儿打个电话就行了。”孙知文庆幸道。
徐福贵瞥了他一眼,这小子背景绝对不简单,居然能通过电话联系家里人。
他仔细想了一下段兴国的建议,准备给文昌汽车站写一封信,收件人是代小中。
拜托代小中送到老丈人家里去,再让老丈人交给家珍。
这一来一回,一封信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到家珍的手上。
宿舍外面有一个水槽,水槽上面有一排水龙头,这里便是人们平常洗漱的地方,可以刷牙洗脸,也可以洗衣服。
徐福贵刷了个牙,然后用双手捧着冷水洗了个脸,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老大,来抽烟。”孙知文肩上搭着白色毛巾走出来,随手将整盒香烟递给他。
“哟,又是大前门,孙大公子出门了?”徐福贵调侃了一句,抽了一根后还给他。
孙知文收回香烟,挠了挠后脑勺,“老大,你就会笑话我,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
孙知文不爱叫他老徐,来的第一天就说过,既然福贵的年龄最大,那就当老田,他们三人再按照年龄排大小。
徐福贵走进宿舍,将漱口杯放在书桌上,嘴里叼着大前门香烟,也不点燃,拿出作业本和钢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笔。
心里有许多想说的,但都知道怎么下笔,挠了挠后脑勺,他干脆先把嘴上的香烟点燃,瞥了一旁的田柱一眼,将自己的香烟拿出来扔在他面前。
田柱一如既往想拒绝,徐福贵直接瞪了他一眼,“还认不认我这个老大?”
田柱这才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憨笑道:“这带把的香烟就是好抽。”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旱烟,神情黯淡,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徐福贵往一旁的垃圾桶吐了一口口水,“狗屁,带把的香烟劲儿不够,要我说,还是自家种的旱烟更好抽,可惜走的急,没带过来。”
田柱抬起眼皮,小心翼翼从包里拿出一把旱烟,“老大,我这儿有。”
“嚯,你小子,藏着好东西不拿出来是吧?”徐福贵接过旱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