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训练课后,最后一节课是建设管理课。
老实说,徐福贵觉得这门课的作用才是最大的,因为这门课是教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管理者和领导者。
学校里的作息很规律,徐福贵很快适应了学校生活的节奏,每天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
天亮起床跑操,然后回宿舍洗漱,去食堂是早饭。
上午是固定的思想教育课和毛熊语课,下午则是建设管理课,一个星期会有三次体能训练课,其余时间是空闲时间。
空闲时间徐福贵也没浪费,要么是和田柱学习练字,要么是向孙知文请教毛熊语,图书室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经常光顾的地方。
干部学校还有一个值得称道的地方,那就是学校是通电了的,晚上宿舍还有电灯,他可以安安阿静静看书,直到熄灯。
在充实的日子里,他就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源源不断吸收着养分。
一个月悄然过去。
农历十一月份,气温骤降,街上已经看不到短袖短裤,行人无一例外包裹的严严实实。
青石板的街道上,徐福贵哈出一口冷气,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心里想着该把柳条箱里的棉衣拿出来披上了。
今天不是艳阳天,也没有下雨,天空被一层白云包裹,天色有些昏暗。
风很大,凛冽寒风打在他的脸上,又从他的脖子里灌进去,让他又打了个冷颤,加快脚步朝干部学校走去。
回到学校,和宿管大爷打了个招呼,他敲响木门,孙知文将木门打开,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道:“老大,回来了?”
徐福贵钻进宿舍,将木门关上,用带着云溪方言的普通话点头,“回来了,这天气古怪的紧,前几天还热的不行,咋突然这么冷了。”
半个月前,学校接到上面来的通知,全国推行普通话,于是全部学生都开始说普通话。
还好徐福贵以前跟着杜玉枝学过一段时间,虽然不太标准,至少听的明白。
孙知文给他递了一根烟,“老大,你普通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徐福贵愣了一下,笑道:“是吗。”
他自己倒是没怎么发现,不过平时他有在学习孙知文说话。
点燃香烟,他坐在床沿,感受到屁股一片冰凉,立马站了起来,看着床上铺着的凉席,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将凉席裹起来放在床底下,从柳条箱里拿出床单铺上去,又换了一床厚被子,这才舒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