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志似乎真的是特意来找他叙旧的,将云溪县城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个遍。
徐福贵想到这些事情,难免有些唏嘘。
明明只是前几年的事情,他却感觉过了许久,那时候的生活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也生怕自己被拉去当壮丁。
虽然当时他和陈同志的相处只有几天,但这位领导学识的确渊博,教会了他许多人生的道理。
在这陌生的首都,勉强算得上是熟人,徐福贵不免有些高兴,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渐渐地,陈同志说的话少了,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说各种各样的事情,仿佛在倾诉一般。
陈同志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的表情,反而听的很认真,看着福贵的面容,心神更是有些恍惚。
“陈叔,你咋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徐福贵突然问道。
陈同志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发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盈满眼眶。
他低头擦掉,然后笑了笑,“没什么,你继续说,人老了,就是多愁善感。”
徐福贵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试探问道:“陈叔,我问你句话,伱不要觉得冒昧。”
“你问,福贵,不要把我当什么领导,那我当叔叔就好。”
“我要问的就是这个,你为啥对我这么.上心?”
陈同志闻言,先是轻笑一声,然后瞥了他一眼,说道:“或许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又或许是因为你这人天生让人亲近。”
“又或许是因为,你长的和我儿子很像。”
徐福贵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和您儿子长的很像?”
陈同志点头,“没错,很像,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你个子比他高许多,皮肤也白很多,比他懂人情世故多了,更比他怕死。”
徐福贵讪笑一声,“那还真是凑巧了,不过也说不准,我们国家这么多人,难免有一些长的很像。”
陈同志点头,“所以真的很巧,我们国家这么多人,面积这么大,我偏偏碰到了你。”
“陈叔,那你儿子呢?”
“死了,死在战场上。”陈同志有些伤感,又有些骄傲道。
徐福贵沉默,“对不起啊陈叔。”
陈同志摆摆手,“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为我儿子骄傲,他是好样的。”
徐福贵重重点头,“对,他是好样的。”
这句话说完,两人沉默,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