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门被应声踹开,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闯了进来,浑身的肉像发起的白面团,两条腿又粗又短,活像老式沙发的支座。
王秀花看见躺在地上的付雪辞话音一顿,眼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了起来,“好啊!你竟然还敢回来!敢偷老娘的东西!看老娘今天打不死你个小贱蹄子!”
她抄起一旁的木柴,抡起木柴朝她狠狠打了下来。
付雪辞稳稳接住朝她打下来的木柴,慵懒地抬起眼睑扫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付沐卿和一脸警惕盯着她的付景珩。
“我偷东西?你有证据吗?”
王秀花用力拔了拔木柴,发现木柴纹丝不动地被她攥在手里完全拔不动。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除了你还有谁?!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三个小杂种拉扯大,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偷儿!”
付雪辞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松开木柴拍了拍裤子:“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你要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别含血喷人。”
“你!”
王秀花气得满脸通红,余光瞥到角落里已经被包扎好伤口的付沐卿和付景珩,一脸抓到把柄后的得意表情:“证据?证据不就在这!如果你没有偷老娘的首饰,哪来的银子给这两个小杂种请大夫?!”
看你个小贱蹄子还想怎么狡辩!
一听这话,旁边两个小崽子明显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紧张什么。
付雪辞若有所思地扫了他们一眼,又毫不心虚地对上她的眼睛,“是我拿的又怎样?据我所知,大娘你那些首饰,大部分都是我娘的吧?我娘的东西都是留给我们三人的,那就是我们的,我拿我们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抢东西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一双狐狸眼没有太大的攻击性,相反,因为眼角的泪痣平添几分清冷,如若没有脸上狰狞的伤疤,一定是一个从骨子里透着漠视众生的美人坯子。
“谁,谁抢了?!你们现在还太小了!我只不过是帮你们保管一下而已!”王秀花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被肥肉堆挤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
“哦~”付雪辞语调阴阳怪气,“这么说,大娘是承认那些东西是我们的了?那我拿几件我们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如果大娘不服,咱大可去找村长来评评理!”
“你!”
王秀花被她堵得说不出来话,原本气得满脸通红,此时脸色紫胀,已经气急。